第66章 肖想

    第66章 肖想 (第1/3页)

    他一声爸,喊得有些讽刺。

    “你!”薄正扬气的呼吸跌宕,怒目圆睁:“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玩意,当初我就该……”

    薄景尧一脸好笑,故意问他:“就该怎么样?”

    丝毫不惧薄正扬的怒意。

    薄正扬气不打一处来,铁青着脸甩开薄景尧的手臂,呵斥道:“你给我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你要敢自己走出这个家,以后就别回来了!”

    愤怒的咆哮,整个公馆别墅跟着颤了颤。

    江柔站在门口,紧攥着粉拳,她正迟疑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打开,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他脸上的掌印,脸色骤变,担心的唤了他一声:“你的脸……”

    薄景尧凤眸轻眯,瞧见江柔他也没多意外。

    毕竟这女人,可没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听话。

    男人摸了摸红肿起来的脸,抹掉唇角溢出来的血液,沉着声对江柔道:“你回房休息。”

    话一落下,薄景尧便大步离开。

    江柔下意识看向他,男人大摇大摆,端的是没事人的模样。

    江柔又不住往书房里看了进去。

    静音还不错,江柔没听仔细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激烈的陈词,她也听到了几句,感受到了薄正扬的雷霆之怒。

    这次,薄正扬是真的很生气。

    想了想,江柔到底没进去。

    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江柔紧捏着拳头,就下楼找药。

    十五分钟后,江柔拿着煮好的鸡蛋跟药进了祠堂,就看到跪在中间里的薄景尧。

    男人背影挺得笔直,暗色的光线阴沉,看不清他的表情。

    江柔眸色轻轻闪烁,走过去在他身侧单膝蹲下:“你还好吗?”

    “你来干什么?出去。”

    江柔不语,拿着鸡蛋要滚他脸上的瘀伤,薄景尧微愣,看了江柔一眼,眉头紧皱。

    “你没必要跟爸那么说话,他们也是关心你。”江柔轻声说着:“你跟爸对着干,吃亏的只是你,你顺着他们的话就好了的。”

    以前每次薄俊安跟薄正扬训斥他,他都是嬉皮笑脸应付过去。

    这还是头一次江柔见到两人那么生气。

    也不解,薄景尧明知道只要他顺着就行,为什么还非要干他们对着来,说那些惹他们生气的话。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薄景尧。

    察觉到这点,男人心里涌起一股异样,他没表现出来,仍旧是那副冷酷到让江柔感到陌生的表情。

    见消肿了一些,江柔手有些酸,把鸡蛋放在一旁,又拿药酒给他擦,刚凑近,手腕便被男人给握住,江柔愕然抬头,对上的便是男人深邃目光。

    静谧的空间里,两人对视着,江柔咬着唇,轻声劝他:“你跟爸认个错吧。”

    一直跪下去,也不是办法。

    只有薄景尧认错,让薄正扬消了这口气,才会没事。

    “你心疼我?”薄景尧眯起凤眸,盯着她微微愣住的小脸,意味不明道:“江柔,我对你并不好。”

    “我也没见得对你多好。”江柔笑了笑,有些自嘲:“各取所需罢了。”

    都是半斤八两,江柔没必要跟他计较那么多。

    他不是个好人,她也不见得是。

    男人眉头紧蹙,紧盯着她。

    “我知道我不应该喜欢你的,可是我控制不住。”

    江柔说:“我不知道我妈为什么要让我嫁给你,她没告诉过我,只让我要抓住你的心,让你爱上我。但是薄景尧,你爱不爱我,我不在乎,你对我好不好,也无所谓,我知道,我们迟早会分开的,你心不在我这。”

    薄景尧脸色微变,俨然没想到,江柔会跟他说这些。

    如此坦诚告诉他,要让他爱上江柔这女人?

    “为什么告诉我,跟我说这些?”薄景尧声音沉了分,意味深长地睥睨着江柔,凌厉的目光,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就不怕我知道后,对你更冷漠吗?江柔。”

    “我要是怕,我现在就不站在这了。”江柔眉眼温柔,素白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满是满怀:“还疼不疼?”

    本该推开江柔,可这一刹那,薄景尧鬼使神差的握住她的手:“你回去休息,我自己闯的祸,跟你没关系。”

    男人的手很暖,手被他紧紧包裹着,江柔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睫毛轻颤,她没挣脱,却也清楚,薄景尧对她心动了……

    他若不喜欢她,不会是这个态度的。

    江柔看着男人节骨分明的大手,垂着长睫道:“我想陪着你。”

    她赖着不肯走,薄景尧也没坚持,漫不经心道:“随你。”

    深邃的目光,却是落在了不远处层层叠叠牌位里其中的一个,薄青州,以及一侧放着刻着闻若的牌位上。

    薄正扬的嫡亲哥哥,二十二年前一次意外中双双车祸身亡。

    薄景尧攥的江柔的手更紧,握得江柔手生疼。

    秀眉轻轻蹙眉,本想说疼,但目光触到男人深沉的面目,她又没吭声,不由朝薄景尧的视线看过去。

    瞧着那两个牌位,不禁疑惑,他干嘛盯着那两个牌位看。

    只是男人此时面色不善,料想他不会说,江柔也没多问,只陪着他待着。

    裴婉华听到保姆说薄景尧正跪在祠堂里,江柔拿了药过去,等了半个小时丈夫还没回来,她再也坐不住,没让袁昕拦着,就到书房里找薄正扬。

    “正扬,我听李姐说,你刚跟阿尧吵架,还动手了?”

    裴婉华见他闭目假寐,便过去,有些不忿:“这多大点事?你犯得着这么训阿尧吗?不就一点花边新闻,又不属……”

    “慈母多败儿!”

    薄正扬睁开了眼眸,紧握着拐杖龙头:“就是被你惯的,你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这次不给他点教训,以后得无法无天到什么地步?你别再给他求情。”

    薄正扬这次是铁了心要教训薄景尧这个忤逆子。

    都敢威胁他老子,跟他叫板了!

    “我怎么慈母多败儿了?阿尧他现在还小,玩心大点,有什么……”裴婉华不忿想辩解,对上薄正扬略显浑浊,阴戾的目光,话又不住咽了下去。

    “你也别老是挑他的错,这次的事,跟阿尧也没关系,不就是个误会吗?你看阿尧这半年来,也比以前长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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