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西域武人

    一百二十五、西域武人 (第3/3页)

光降哈巴门传艺,使得哈巴门这些年在江湖上地位低下、为人小觑,这是他平生憾事,我此次而来便是想了却家父遗愿,向哈巴门弟子传几手高明功夫,让哈巴门弟子从此名扬武林,以慰家父在天之灵。”

    刘岳一听更觉恼怒,心想:“江湖上谁不知你老子传艺之后接着便要切磋比试,将掌门之人活活打死?你家的武功虽高,但不是人人都有命能学的。比武之事暂且不说,便只冲你狂妄自负、目中无人,瞧不起我哈巴门武功这一点,我也偏不教你如愿。”当下说道:“自我恩师谢世以来,我们师兄弟原本无心在江湖上争名夺利,习武切磋只是图个好玩,实不值旁人指教。西域高人远来辛苦,待敝下接风洗尘。只是这山中清苦,没有上好菜肴,倒是怠慢了高人。”这么说自是不许尤多利向自己的师弟们讲授武艺。

    尤多利长叹一声,说道:“哈巴门既然不图名利,那由我传个三招两式又有何不可,难道非要伤了西域大拿山和中原哈巴门的和气不成?”脸色随即微沉,又道:“家父心胸宽大,向来不与后辈认真,但我和诸位都只平辈,拳脚无情,动起手来流血受伤那是在所难免。”

    王雪、李浩、张冠华等人都听出尤多利言中隐含威胁之意,尤多利出身武学名家,武功之高那是不必说了,倘若他只是来此以武会友、共论天下武学,那倒是哈巴门的大喜事,但见他言行无礼、神色张狂,显是有意要令哈巴门低西域一头,这是决计不能容许之事,江湖上人人看重身份地位,岂肯轻易向异族低头?

    肖远胜猛然转头,森然道:“你言下之意,是不是说:哈巴门倘若不许你在此胡作非为,西域大拿山便又要多杀我中原的一位掌门人了?”

    尤多利见肖远胜面色铁青、目光锐利,心中登时怯了三分,但想:“爹爹常说中原人武艺低微,练了几十年武功的老者还比不过我西域的十几岁孩童,这肖远胜瞧来不过三十几岁年纪,武功修为只怕还不足二十年,我怕他作甚?”冷笑道:“中原人氏不知好歹也就罢了,还偏偏自以为是,都以为自己了不起,倘若不杀一两个有身份之人,那西域高手还不遭中原人轻视?”这话已是挑明了再说他来中原传艺是假,杀人立威是真,说着缓步走到院中央的那棵大松树下。只见尤多利横过左臂置于额头前处,身子猛地一转,右掌呼地向那棵大松树拍去,那松树啪的一声,树干剧烈摇动,几欲折倒,树上针叶哗哗啦啦的掉了满院。

    院内众人一见之下无不心惊,尤多利适才使得这名招叫“地门入”,临敌时先以左臂挡住对手袭来的内力,然后再以右掌反击,是用以守御的招法。“地门入”是武学的根基招式,武林中人,大都会使,而尤多利能将这纯用于守御的招式打出如此威力,这确是非同小可了。众人均想:“倘若他不使‘地门入’,而是使攻敌的掌招,那么此刻这棵百年松树只怕早已折断。”

    刘岳说道:“大高手来我中原传艺,哈巴门何等荣幸。西域大拿山武学广博,又极重内功修为,料来当世已无敌手。”尤多利道:“刘掌教之意,是要愚兄出手献丑?”刘岳说道:“你说哈巴门在江湖上地位低下、为人小觑,那我们便以哈巴武学领教大拿山的几手高招,倘若确如你所说,哈巴门只是浪得虚名,哈巴武功不切实用,那西域人自当凌驾于哈巴门之上,向哈巴门传授武艺、施法号令有有何不可?”

    尤多利微微一笑,心想:“别人都是待我传艺之后再来受死,你刘掌教却是宁死也不学我的功夫。”走到院门前的空场地上站好,说道:“请赐教。”

    刘岳理了理衣领,便要走出院外和尤多利一较生死,忽听身后一人大喝道:“刘贤徒且慢,待为师来会一会这狂妄后生!”

    尤多利心头一凛,暗道:“此人是谁,怎的自称是刘岳师父?老掌门人死而复生了吗?还是刘岳另有别的授艺名师?”霎时间心中闪过数种念头,却见院中走出一个身材肥胖、浓眉大眼的青年,原来便是宋大北。尤多利此次来中原前曾将哈巴门弟子大概打听了一番,确不记得哈巴门曾有这样一个人物,又见宋大北脸现稚嫩之色,瞧他年岁比刘岳还小的多,决计不会是刘岳的前辈,料想此人辈分不高,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心头随之一宽。

    刘岳皱眉道:“宋大北,你回来。”宋大北不理会刘岳,径直走到尤多利身前。宋大北头脑昏庸、目光短浅,从小看了两本武侠故事书便自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但这几日山上接连来了几十名好手,却没一个人将宋大北放在眼里,便是吴天、步子怡,这些日子忙于照料上山的同门,也没空搭理宋大北,宋大北心中有气,早想找个机会出手教训一下这些“无知后辈”,这次见尤多利武功高强言行狂傲,刘岳等人又似对他颇为忌惮,于是便急着走出来和尤多利比武,好让众人见识一下自己的武功,从此不敢再小瞧自己。

    王雪转身将头埋在李浩怀里,低声叹道:“我看不下去了,宋大北不被打死才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