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守护之剑

    第四十三章、守护之剑 (第2/3页)

官庄赶紧跟上自家公子,他可是立志要成为公子影子的男人。

    江望舒不知道玄郎和江珏说了什么,伏白出来在门口,说道:“师尊请江侯进屋。”

    江珏很不平静,他知道玄郎便是谪仙,还知道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前大黎王朝太傅朗轩。

    两个身份,每一个都不轻,会是自己外公?他不敢信,但没有理由不信,毕竟玄郎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可若是真的,玄郎岂会让自己蒙难?

    江望舒进屋,玄郎等他坐下后说道:“江侯,又见面了。”

    江望舒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玄郎和江珏说了些什么。他只好吃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珏是我外孙。”玄郎语出惊人,江望舒手里茶碗落在地上,碎成两半。

    “江侯不信?”玄郎说道,“以前无暇顾及他是因为力不从心,剑阁你也晓得。”

    江望舒想起蒲邈说过就算自己不用那个天大的代价换他出手他也会出手,原来不只是给自己情面,而是玄郎。

    “江侯是不是觉得被算计了?”玄郎笑道,“我脱不开身,所以只好出此下策请江侯带珏去南蛮寻神龙酒。”

    “郎大人如何肯定望舒会换这个条件?”江望舒问道。

    “假如江侯换别的条件,我自然会让蒲邈去枳国一趟,”玄郎拱手笑道,“老朽给江侯赔个不是。”

    江望舒自然不会受玄郎大礼,他问道:“为何白圣每年掳走枳国两个孩童?”

    江望舒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毕竟先前撞见伏白掳走孩童是在禾丰节后,他以为只是伏白借此引诱他来峨眉,没把这件事和祭祀河神联系起来,直到刚才听见江珏说那两个小童是枳西才觉得有蹊跷。

    伏白没说话,玄郎替他答道:“确切地说是枳西,十四年前伏白第一次去枳西恰好撞见祭祀河神,于是顺手救下,总比喂了河神强。”

    原来从十四年前便开始了,江望舒有些自嘲,原来伏白在自己眼皮底下掳走人自己还不知晓。不过为什么是十四年前?十四年前是黎赫王十三年,那一年有什么特殊吗?江望舒竭力回想。

    萧国伐中山!也就是那一年潜龙伏白横空出世。

    “黎赫王十三年伏白不是在中山吗?为何会来枳西?”江望舒问出了心中疑惑。

    “那一战我岐山剑阁少阳一脉百余人尽出,旁人只以为是伏白一人,真正的伏白已经护送我女儿来枳西了。我女儿,便是子修之妻。”

    子修之妻,便是珏的娘亲?所以珏确实该以子为氏。孟兰、邹固、夏侯仲卿,甚至是他江望舒都以为不过是个痴儿的珏当真是子丑后人。

    谁敢说他是个痴儿,背后站着子丑和玄郎,出身不输天子诸侯子嗣。

    “我女儿动了胎气,本欲逃到峨眉,途径枳西的时候早产。为了这事她一直不肯谅解我。”玄郎有些懊悔。

    一切都这样解开了,所以珏会落在枳西,所以珏会无姓无氏,所以珏是个痴儿。

    “我是个死人,又老朽不堪,珏的娘亲又怨恨我,所以不便出面,”玄郎说道,“不过每年伏白都会代我去枳西看一眼。至于珏被掳去洛邑一事儿,我也让伏白一路随行。”

    所以宋使没走多久缪苦便死了,只是当时宋骁瞒着,现在想来确实是玄郎的手笔,是伏白所为。

    江望舒尽管没去过洛邑,但痴儿祭酒一事天下皆知又天下哗然,他当时不只是枳西人,所以没在意。

    “所以我还让伏白吩咐子匡为珏造势,看看天下的态度如何。”玄郎想起当时天下诸侯依旧卖子丑一个面子便觉得滑稽。如何不滑稽?个个觊觎着大黎天下又不敢表露心思甚至甘愿让一个痴儿当祭酒,只因为他疑似子丑后人。

    岂止是疑似,他本就是子丑后人,甚至不光是子丑后人,他还是玄郎后人。

    “朗大人,这些你都和珏说过了?”江望舒终于知晓为何江珏脸色那么凝重,要知道江珏的心性在他所知晓的人当中当属第一。有个词叫宠辱不惊,但那往往是耄耋老者经历过一生的起起伏伏才有的心境。

    江望舒自认心境过人,同辈里面无独一无二,但输给了两个后辈,一个是凌寒,一个是江珏。他一向把凌寒当作衣钵传人便是因为那一分心境。

    宠辱不惊,江珏心境如同耄耋老者。

    喜欢饮酒的人分为两种,十之八九是豪爽之辈,余下的是苦酒入喉浇灭心头杂念。

    江望舒喜欢饮酒,他是第二种人,所以在得知日覃杜若的死的真相后他在彩屏平原痛饮苦酒浇灭了心头的杂念,所以在江城再度受排挤后他在巴阳大醉酩酊然后才回巴山草舍,还是用酒浇灭心头杂念,他害怕自己一直坚守的东西轰然倒塌。

    喜欢吃茶的也分为两种人,一种是穷苦人,一种是老人。

    穷苦人吃茶正如孟兰所言“茶性苦,黎民亦苦”;老人吃茶是茶叶沉沉浮浮可以比作人生,入口满是苦涩而后苦尽甘来。

    江珏穷苦?能起死回生的神龙酒能痛饮三大碗甚至还有三坛存货算是穷苦?江珏老吗?虚岁不过十五还只是个折枝练剑少年郎算老?

    “这孩子脾气随他娘,倔,老朽只和他说了我是玄郎,也是他外公。”玄郎如实答道。

    “那朗大人为何要告诉望舒这些?”江望舒有些疑惑。他如何不疑惑?不过数面之缘,朗轩能放心?

    玄郎似乎有读心之术,他答道:“因为你是江侯,我放心。当然,还以为珏随你姓,他放心。”

    江望舒觉得有些难堪,若是江珏只是一个枳西寻常人他自然有收为子嗣的打算,但江珏的身份摆在这里,他哪里还敢动心思。

    不是不敢,是不想夺人所好。天下有江望舒不敢做的事儿?便是五位顶尖大将他照样逐一碾过去,便是数万楚军埋伏的凤凰城他照样单骑赴会,便是知晓伏白在峨眉他照样敢提剑杀来。

    “本来老朽的打算是让伏白教他练剑,老夫教他君子、纵横、兵学、礼法、大丈夫,大道,”,玄郎顿了顿,继续说道,“珏对我有些排斥,这随了他娘,恐怕他也不愿意,那便请江侯多费心。”

    玄郎不是仙人?不是仙人敢妄夸海口教君子、纵横、兵学、礼法、大丈夫、大道?放眼天下谁能做到?没有人。这般手段不是仙人是什么人?

    “望舒才疏学浅,恐怕……”江望舒有意推辞。论剑,他不如伏白;论百家学说,他只懂儒家君子仁义之道的皮毛;论诗文,世人称赞潜龙伏白是才情九州第一的天下第一剑客。

    江望舒处处被压了不知一头,他有自知之明。

    玄郎如有读心之术一般,他说道:“江侯不必妄自菲薄,论剑,江侯有人间惊鸿客的盛誉,老朽从未见过谁能挥出剑芒,独独江侯一人;论枳国治民,江侯的手段惊人只是那些鼠辈眼界太低;论诗文,开创新诗流派风靡一州妇孺皆知,草莽诗人这个名头不比人间惊鸿客弱。”

    “望舒尽力而为。”江望舒知晓再推脱也不合适了,只好接下。其实若不是来这一趟峨眉他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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