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缪苦列传

    第十九章、缪苦列传 (第1/3页)

    豫州,有一麻衣带剑侠客灰头土脸地拖着疲倦的身子缓缓走着,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俏丽女子,或许是他女人,或许是他妹妹。

    麻衣带剑侠客叫缪苦,俏丽女子叫缪甜。

    缪苦似乎见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扫脸上疲惫之色朝人群熙攘处跑去。

    “哥哥,你去干嘛?”缪甜腿酸了,她实在走不动了。

    “有人打架。”缪苦说道。

    有人打架,言外之意是我得看看。

    的确有人打架,手法很粗劣,缪苦有些失望。打架,不需要什么理由,要么双方互不顺眼,要么单方面看对方不顺眼。

    缪苦有个侠客梦,他无时无刻不换想着有两个武圣交手,然后他顺理成章地成为其中一位的弟子。

    缪苦的家乡在扬州,毗邻百越,他是逃难来的,只带了一把剑,还有他的妹妹缪甜。

    打架的两人手法很粗劣,缪苦大失所望,摇头叹息离去。

    缪苦被人盯上了,准确地说是缪甜被一个富家子弟盯上了。

    打架不需要什么理由,所以缪苦被打了一顿,幸好有兵士及时赶来,他没死,缪甜没事。

    兄妹两人相依为命,就像两颗野草,走到哪便在哪扎根。缪甜走不动了,缪苦扎下了根,扎根的地方在秦岭上,没多少守军,也没多少人烟。

    缪苦寻到一处有水源的山谷,支了个棚,算是有了个家。缪苦想用剑在石头上刻字,可惜剑太钝,他只好用木炭歪歪斜斜写下剑陵两子。

    剑陵,是这个卑微的孩子做梦梦见的地方,他的左手写着贫困,右手写着志向。

    缪苦还是放不下他的侠客梦,每次回家都是鼻青脸肿,他放下足够缪甜吃十天半个月的粮食,又背着剑出去了。

    缪甜央求哥哥买一些种子回来,后来缪苦回家的时候吃到了豆角。

    缪甜在剑陵养鸡、种菜,勉强能撑下去了,日子还是清贫。

    缪苦开始不务正业,回家的时候两手空空,离开的时候不忘顺走一只鸡。缪甜默默地支持着哥哥的侠客梦,甚至她偷偷攒钱,哥哥年纪不小,该娶妻了。

    缪苦的脚步越走越远,回家的次数也越开越少。他身上向来不留钱,偶尔也放下侠客的面子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侠客很容易找到侠客,就跟独行的野狗很容易找到别的野狗。

    有一回缪苦发现缪甜长大了,他开始思索人生。拂晓的时候他离开了剑陵,没打搅到缪甜的清梦,也没打搅到鸡舍里的母鸡。

    侠客也是独行,偶尔也会扎堆。缪苦开始护送商队,一年后他回家了,一身是伤。衣裳,能遮羞,也能遮住秘密。

    “妹子,这是哥给你攒的嫁妆。”缪苦抖落出来数十枚铜贝,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个废物。

    来豫州两年缪苦闯出了些名声,不是美名,也不是威名,是废物。他的剑术不入流,勉强能吓唬些草包,他又心高气傲,于是与人打架是家常便饭。

    缪甜掀开缪苦的衣裳,她捂住嘴,两行清泪挂在她美颜的脸庞。

    “妹子,你长大了,要避嫌。”缪苦捂住胸膛那道伤口,不想让缪甜看见。

    这道狰狞伤疤是一群草匪留下的,商队以为缪苦快死了,便把他丢弃在荒郊野外,他们还是做了件善事,施舍了缪苦三十枚铜贝。

    “哥,我想要个嫂子。”缪甜把手伸进怀里,缪苦本能地转身,她掏出一块缝过的步,里面叮当作响。

    缪苦闯荡一年给妹妹攒了一分嫁妆,缪甜在家一年给哥哥攒了一分纳彩钱。

    两颗无根野草,风吹到哪里就在哪里扎根,一半凄凉,一半温情。

    缪苦在家住了一个月,每天还是往外跑,他给缪甜物色了一个归宿,他不知晓如何开口,只好说道:“妹子,我们去买点布做一身新衣裳。”

    缪苦没敢看缪甜的眼睛,两人从小相依为命,没有什么瞒得住缪甜。

    缪甜果决答道:“好。”

    她早就给哥哥物色了一个女子,相貌好,品行也好。

    剑陵外的关隘很小,此时还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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