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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考大学吗?”

    “怕你考不上呗,我不是没考上么?”任敬贤心不在焉。

    “不是的,我爸很实际,他是见我能侃。每次我在家,生意都特好谈,就让我帮他做生意。”

    “不对吧!我第一次到你家收花生时,你可是金口难开啊!”任敬贤干嘿了两声,接着说:“我看你能侃是假,性感是真。你爸精得很,使的是美人计。”

    “再精也精不过你。不但赚不到你的钱,还把女儿赔给了你。我也不明白,咋一见你就着迷了呢?”

    “哈哈!象我这样精明强干,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为我着迷的人多着哩!可我只喜欢小莲。”任敬贤的嘴象抹了蜜一样甜。

    “只可惜后面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参与进来搞垄断,断了我们的财路。否则,我们家早发达了。”连莲叹了口气。

    “这有什么?钱嘛!多有多用,少有少用。我们现在不是很好么?”

    “好个屁!村里经济搞不活,孩子安排没着落。再这样下去,老本都会吃光。”连莲发泄着不满。

    “说的是,坐吃山空。我们不能这样干耗,好歹得想个办法出来。”任敬贤说这话时脸色凝重,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咚咚!”有人敲门。

    “谁啊?”任敬贤问。

    “我!”杀猪匠老张的声音。

    “哦,老张。这么晚找我有事吗?”任敬贤开灯起床,抓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你等等,我给你开门。”

    “还晚哩!天都快亮了。你家春耕在明珠潭边坐着,象是喝了不少,你去看看吧!我还要卖肉,先走了。”脚步声由近而远。

    任敬贤看看书卓上的闹钟,早上五点了。

    “小莲,你睡会。我去喊他回来。”

    “他不会是想不开吧,我跟你一起去叫。”

    “小莲,别瞎想了,睡吧!春耕没这么脆弱。”任敬贤将已经起身的连莲扶回床上睡好,盖上被子。然后开门出去,带上了门。

    东方渐露鱼肚白,借着微弱的晨光,任敬贤来到潭边。见春耕正坐在那块龟形石头上,望着潭水发呆。凉风吹过,酒气袭鼻。

    “春耕,跟爹回去,别冻坏了。”任敬贤语音很低,但有力量,充满着父爱的慈祥:“爹知道你心情不好,但天不生无路之人,地不长无露之草。只要你有决心,肯努力,总能想出办法,找到出路的。”

    “爹,我就不明白,我咋就不如肖炳恒了。”春耕转过脸来,醉眼朦胧地望着父亲说:“你说行医救世吧,他爸居然连自己的老婆都救不了;你说耕田耙地吧,咱村祖祖辈辈也没哪家种出来黄金。他能做的,我做不了;我能做的,他未必能做。”

    “炳恒本是你的好朋友,你为啥这样针对他呢?”任敬贤不解地问。

    “不是我在针对他,是你们总是拿他来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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