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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帮他舔大脚趾。他感到很舒服,身体轻浮如坠云雾,他隐隐觉得此刻自己的身体,就像孩提时不小心脱手的那只彩色氢气球,在浩渺无边的蓝天白云间自由的飞翔!飞翔!

    栾筑清醒过来的时候,脚趾上已敷上了厚厚的草药。肖炳恒正弯腰用溪水猛烈漱口。

    “师傅,真是难为你了。”栾筑刚从奈何桥上走了一趟回来,中气明显不足。但眼前发生了什么,这位拥有敏锐思维的博士先生,是没可能不明白的。他满怀忠诚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你终于醒来了,”肖炳恒用水冲了一把脸,汗水是冲去了,但并没有冲去脸上的惊悸,“你算是闯了一回鬼门关了,如果我来得不及时,”肖炳恒不再说下文。

    “要是那样的话,我肯定是见不着今天晚上的月亮了。”栾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那样的话,我可能就见着柳绵了。”

    “嘿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肖炳恒憨笑着说:“这地方危险得很,你跑来干啥哩?”

    “噢,是这样,”栾筑朝对岸指了指,满怀忧伤地说:“十个月前,在那发生了一次车祸,你知道吗?”

    “我,”肖炳恒欲言又止。

    “你知道的,这里的人谁都知道,”栾筑的语气不似在攀谈,而像在倾诉,“但你一定不知道遇难的女队员会是我老婆,因为我们还没来得及结婚,人家只当我们是同事。想不到她将一生托付与我,可临走的时候,我竟不能给她一个夫妻的名份。我真对不起她啊!我这辈子欠她的,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弥补。”

    听栾筑这么一说,肖炳恒已经意识到他和胡仙的关系,但自己对胡仙的爱已入骨髓,又怎么舍得随便放弃呢?

    “你在这坐一会吧,我去采点药。”肖炳恒说完就跳过小溪往对岸去了。

    栾筑站起来试着走了走,觉得有些吃力,看来蛇毒消弱了他不少体力。他想穿上皮鞋,可脚上还敷着药,无奈之下,他只得继续坐在原地休息。

    二十分钟后,肖炳恒用山藤捆了一把新挖的草药回来。他用石块重新捣了一付药给栾筑换上。

    “走吧,你自己拿着鞋子,我背你上去。”肖炳恒将捆紧的草药夹在腋下,招呼栾筑。

    “不行吧,坡这么陡!”栾筑有些迟疑。

    “来吧,没问题的,等到天黑就真不好走了。”肖炳恒走到栾筑面前,弯下了腰。

    肖炳恒轻车熟路,很快就将栾筑背出了谷。

    “这车是你的吧?”肖炳恒指着停在路边的摩托车问。

    “嗯。”栾筑答。

    “好在这条路少人走,要不被偷了都不知道。”肖炳恒说话间将草药捆在了自行车后架上,“你在这休息半个钟,再把草药去掉,就可穿鞋骑车走了。回去记得到医院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哦,对了,这位师傅,你救了我的命,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呐?”栾筑边说边从白色衬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我叫栾筑,在市微研所工作。”他正要将名片递给肖炳恒的时候,肖炳恒没有接,骑上自行车走了。

    “乡下人就是厚道,做好事都不肯留名。”栾筑当时心里这么想。

    遵照肖炳恒的吩咐,栾筑休息了半个钟后,骑车离开了迷人谷。经过码头的时候他感到口渴,就停车进连莲的小店买水喝。正好春耕在店里。

    “栾筑,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的呀?”春耕一眼认出栾筑,就热情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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