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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于虚设的舒适里,妄自痴狂。

    “春耕,为什么躲着我呢?”应英宁直奔主题,“你不打算离婚了吗?”

    “英宁,你说哪去了?不见我一直忙着么?”春耕没作正面回答,因为他今天的态度不够诚实,心里有点虚。

    应英宁从春耕两次称她英宁而不叫应姐的口吻变化中,听出了他对她的态度已不似以前的敬慕,说明业已飞黄腾达的他潜意识里已经上位了。

    “任大哥,别把我当小妹妹逗好么?我都被你哄成老女人啦。”应英宁忽然变得陌生的语气中带着诘讽。

    “难道男人不该以事业为重么?”春耕的语气听起来像探讨,但更多成份是试探。

    应英宁岂有不明之理,就开门见山地说:“任大哥,男人当以事业为重没错,但女人常用以感情为重,男女之间的切合,本就该互相迁就的。别忘了我是你情趣上的合欢人,也是你事业上的合伙人。如果你已经改变初衷,不打算娶我的话,我唯有认命,但我们的合约你必须履行。”

    “英宁,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就容我说说苦衷吧。我父母能忽视我在外面发疯,但不容许我拆散家庭。再说我女儿还未完成学业,父母离异会给她心理上造成负面影响。考虑到父母的感受,孩子的未来,我觉得在目前情况下,暂时无法兑现对你的承诺。我也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甚至是残忍。你可以怪我自私,说我卑鄙,骂我无耻,当我无赖,但我真的很无奈。“春耕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似有点口干,呷了口咖啡,继续说:“英宁,我们分手吧。至于你今后的生活,你说个办法,我照做。”

    听了春耕这样一番说词,应英宁认为他不负责任地穿行于两个女人中间,就是对爱情的亵渎,就是拿女人不当人。当时的她真是义愤填膺。但波折的命运教她学会了忍耐,高雅的职业让她懂得了涵养。她猛地将半杯咖啡一饮而尽,再从不锈钢托盘里捻起一张餐巾纸抹了抹嘴,然后从容不迫地说:“女人就象信用卡,如果你贪心透支了,就必须对亏欠的那部分负责。任大哥,当一个女人感到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时,是有理由要求你继续付出的。”应英宁撂下这句话,起身离开“叠爱”,驱车走了。临走时居然没忘跟春耕甜甜地说声再见。

    应英宁临走时撇下的那句话让春耕很纳闷,她所要求的继续付出会是啥呢?是感情?是金钱?还是两者都有?

    带着满脑的困惑和满怀的歉疚,春耕回到码头的时候,已是薄暮时分。西沉夕阳象个意图负盟爽约的变心男子,疑遭戏弄的多情云朵气得粉脸通红。连莲在小店门口拦住了春耕,自然免不了正颜厉色的一番说教。虽然她也知道,子幼哭要母乳哺,崽大不听娘的话。但天下父母心,即使她的批评对春耕来说,就象鸭背上泼水凑不了成效,但她还是忍不住要唠叨。

    “春耕,你这老大不小的了,也算出人头地了,不能再浪哩乱荡的了。”连莲严肃地说:“琼艳是否做错了事我不清楚,但你做了错事我是非常清楚的,你不要变本加厉。琼艳自打嫁到我们家里,十几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地工作,克勤克俭的生活。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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