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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解,她坚信春耕决不是薄情寡义的人。他选择伤害她,他必同时受到了伤害,因为感情从来就是一把双刃剑。应英宁仰躺在阳台的藤制挂椅上,半闭着眼寻思,从路口的红衣女孩到学校背后的茶山;从市医院的手术台到柏树下的小表资;从彪子妈的死到大学生的梦;从裕丰房地产中介所的幸遇到景泰贵族城的空喜;从飞碟的传说到红叶酒店的算计;从出租房里会教春的床到竹林码头春耕打在冷琼艳脸上的巴掌;从永胜砖厂的建立到A省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在B市诞生;从写在纸上的承诺到叠爱咖啡厅他亲口跟她说分手;从当时回家后因急怒攻心恨不得立马叫他身败名裂,到今日自己仍然躺在挂椅上迟迟没有实施计划,历历往事,有如一帧帧视频,快进般从她眼前晃过。她觉得春耕就象一块粗俗的毛坯,被她陶塑成炫目的精美工艺品之后,却由于产权纠纷致她可能无法永久性拥有,那么,她应该将其销毁还是任人赏玩呢?从叠爱咖啡厅出来,她一直在思考,人们总是向往自由的爱,而制度两个字则如加在自由上面的引号,给爱的自由打下大大的折扣。由此可见,没有自由的限制和没有限制的自由,在人类社会中都是不可能独立存在的。既然如此,自己是不是可以伟大一些,以尊重对方的选择为理由去原谅春耕情非得已的背叛呢?围绕着这个问题,在开始那段心寒到冰点的时期,她每天下午下班以后,都是到百货商场旁边的“回味记”随便吃个快餐,然后回家关紧房门,把自己隔在阳台,孤零零地躺在挂椅上,默默地寂寞,静静地思索。但她终究没法说服自己去做一个宽豁大度的女人。因为在她看来,爱情一旦离开了坚持,便什么也不是。她认为目下能做的,就是尽量要求自己对春耕保持耐性,给他充分的时间去反省。人可以淡薄名利,但不能淡漠感情,她期待春耕有朝一日会回心转意,重新回到这里,用一如继往的温情为她排解縻羁的纠结。

    事实上春耕很快就来找她了,他一样和她艾艾,一样哄她开心。他说他提出分手不是不想她,而是怕家庭纠纷荒废了事业,断送了前程。应英宁内心并不认可他的做法,但为了消除隔膜她表面上同意了他的说法。

    春霞在工作上游刃有余,在婚姻上却是一筹莫展。眼看三十过半了,别说生男育女,连个男朋友的影子都没见过,这让母亲连莲很是着急。当初不肯她嫁肖炳恒,只是想她嫁个像样的人家,组织个健康的家庭。过上美满的生活。可现在事与愿违,春霞她根本不想嫁人。连莲无奈之下拨通了儿子的电话,“春耕,在哪?”

    “在采石场哩。有事吗?妈!”

    “春耕,你也知道,春霞年纪不小了,我想趁她现在还不算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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