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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仍奋力爬行逃窜。

    “糟蹋了我大半支可乐,想走,没那么容易。”陶矩说话间一伸脚,把它结果了。

    “陶大哥,你涉嫌漠视生命啊!”肖琬瑶开起了玩笑。

    汪明空立马跟着起哄:“是呀!真可怜。我看它蛮不想死的。”

    “两位美女别急于批判,大家都是学医的,我们对生命应该有更客观的理解。”陶矩正经地说:“诸类生物都在迷恋自身当前的存在形式,并尽其所能地努力维护这一形式,因为它们都各自认为自己目前的存在形式,是世界上唯一合理的,也是最特殊宝贵的。所以不管其有无能力,都有消灭其它物类,最大限度地拓展自己之生存空间的欲望。因此,当它们受到攻击时,要么躲避逃亡,要么拼死抵抗。在自然界中,万物平等,任何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权和致死亡权。生杀予夺则是行驶这种权利的直接手段,跟漠视无关。”

    “说来这生态平衡,其本身就是一个不断杀戮的过程。”汪明空若有所思。

    肖婉瑶调皮地看着陶矩问:“陶大哥,我觉得你更适合搞文学。当初你是不是填错了志愿啊?”

    “婉瑶妹妹是在欣赏我的辩才吗?”陶矩以问作答。

    从此以后,他们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好到谁也不舍独自退出这个三人讨论组,谁也不愿别人插入这个三人讨论组。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随着陶矩毕业考试倒计时的开始,无法回避的离别正一步紧似一步向他们奔来。最后一次谈话还是三个人,但不是老地方球场,而是在送陶矩返乡的候车室内。陶矩带着两包重重的行李,除了少量衣物,基本上都是书。他坐在长凳上,左手捏着并没有胡须的下巴,右肘撑在椅靠上。他外表虽然平静,但从他轻轻弹动的手指间所传递过来的焦虑,糅合坐在他对面的肖婉瑶与汪明空心中那隐隐伤别的一抹抹心酸,弥漫在嘈杂喧嚷的人声里,使整个候车厅原本就十分局促的气息,一时间变得更加的抑压和不安。

    陶矩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电子数码显示屏说:“车子晚点了,你们先回去吧。谢谢你们来送我。”

    “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陪你聊会。”汪明空轻声说。

    “也好,说什么主题呢?”陶矩用征询的口气问。

    “陶矩,每个人都有对幸福的憧憬,亦有对困苦的担忧,对于痛苦和幸福的关系,你作何思考呢?”肖婉瑶低声问。

    “这很简单,具体地说,幸福和痛苦是来自身心的两种不同感受,就象吃着糖觉甜,喝着药知苦。亦如现在我们还快乐地聚在一起便是幸福,无计可施地面对步步逼近的离别则叫痛苦。”陶矩略作停顿又说:“但要抽象地理解,幸福的永久得以存留,正是由于痛苦之永远不能消除。如同新生基于腐朽,白昼源自夜幕。这是客观规律,是矛盾的对立与共存。丝毫不以个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汪明空接下来说:“道理是这么说,可规避痛苦,追求幸福的人性主观,基本身就是一种自然的客观。问题是生活中的某些事,人们都能一分为二地看待,却不肯一分为二去对待。”

    “这便是人性的弱点,人类一切的怨恨和纷扰皆由此而来。”陶矩加重语气,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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