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一章:狱中诗文荡气扬,名仕徐狂参上!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一章:狱中诗文荡气扬,名仕徐狂参上! (第3/3页)
赌场的,概不赊账!”
只见徐狂一摆手说道:“你这小厮,莫不是在取笑与我?……一个身无功名之人,也敢在我面前妄语?”此时两人还在争执不休,那孩童上前拉了拉徐狂的衣角,指了指云行衍说道:“先生,那边有位公子找您”
“公子?”
徐狂摇摇晃晃的转过身来,却只见云行衍叹了口气准备往出走,徐狂赶忙撵上去,一手搭在云行衍肩上,说道:‘额……这位公子……嗝……找在下……何事?’
云行衍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不着痕迹的推开他,说道:“我是来找名仕徐狂的,而并非来寻一个只知道赌钱的老赖加醉鬼!”说罢云行衍便转身离开,可是徐狂却不依不饶,快步上前靠在门边挡住云行衍去路,说道:“哎,这位公子也太以貌取人了吧?谁说名仕不能喝酒?谁说徐狂就不能赌钱了呢?连那孔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公子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欲望么?”
“你……”
云行衍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徒,将脸撇到一旁,怒道:“你下贱!读书人的脸都让你给败光了!”说罢云行衍将他推开,自己则是愤然离去,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自己原本以为徐狂是像李太白那样游戏人间的谪仙,却不曾想竟是一个老赖,不仅出口成脏,还曲解圣人笔墨,所谓食色性也是指人太过追求好色的本性,却没有追求好德的本性,会因为偏物不博,辩是非则有不察。而并非是自我放纵的理由!
见云行衍走远,徐狂指了指自己,喃喃的说道:“我下贱?呵……”徐狂十分不爽云行衍,故而追了上去理论道:“你这匹夫懂得什么叫大隐隐于世?看你这样貌也是个官宦人家的子弟,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果我们处境互换,你未尝好得过我!”
“真是不可理喻!”
云行衍冷哼一声继续向前走着,而徐狂撇到了他扇子上的坠饰,大脑飞速的开始旋转,随后两眼闪过清明的光芒,连忙跑到云行衍面前,说道:“草民徐狂拜见三皇子,先前酒后失态,还望三皇子赎罪!”
“哦?”
云行衍愣在原地,然后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看来这徐狂还真是有些本事,就是不知道如何道破了自己的身份,此时徐狂说道:“不知道三皇子可否愿意赏脸到寒舍一叙呢?”
一刻钟后,几人又回到徐家别院,此时徐狂的酒也醒了大半,说道:“三皇子,一定很好奇在下为何能道破你的身份吧?”
云行衍点了点头,徐狂继续说道:“首先你的衣着布料乃是出自洛阳城的祥云绸缎庄,那里的特等布料只对大内开放,所以在下推断出你是皇族子弟出身,而你手上的扇子也属于皇家之物,那扇纸不用说肯定也是出自大内,最关键的是,你的眉宇之间透露出一种抑郁难抒之气,而之前我有幸瞻仰过皇帝陛下的画像,于你的样貌倒是颇为贴切!”
云行衍点了点头,摇着扇子说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是排行第几的呢?”
徐狂:“那这更简单了,看年龄啊,大皇子年近四十,二皇子又被囚禁,唯独附和年龄的皇族子弟也就是三皇子你了,而那些皇子中最不得志的人也就只有三皇子你了,所以在下才斗胆推断!”
徐狂说完后又改口说道:“该死,请赎在下失言之罪!”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
徐狂一改刚才的谦卑之气,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走到窗前,两手举过头顶高喊道:“我徐狂自负学富五车,可我耻与朝中贪官为伍,又因不肯贿赂徇私舞弊的考官,这才屡弟不中,如今隐于市井,大口喝酒大碗吃肉,想骂就骂想哭就哭,不拘泥于礼法,岂不快哉?!”
徐狂一把推开窗户,一束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颇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这时候云行衍站起身来点点头,郑重其事的朗诵道:“朝廷待其不为薄矣 二君设心何其谬矣 独不感天听若雷 神目如电 呜呼 吾辈进退不苟 死生惟命 务请尚方之剑斩彼元凶、头悬国门、以儆天下墨吏!徐先生有如此风骨,何须在此自暴自弃呢?!”
“你……”
徐狂的眼睛有些湿润,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这……这是我参加最后一次会试时的答卷……你……竟然一字不落的背诵了下来?”徐狂不禁感叹,一晃多年过去,那日在考场洋洋洒洒写下这段文字后,自己毅然决然的走出了考场,立于台前,高声将这段文字说与那考官以及天下儒生,虽然被乱棍打出考场,可那股快意真的令人难以忘怀!
徐狂从回忆中醒来,在次看向云行衍,颤颤巍巍的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则主而事,我一直在等一个人能像刘备一样的来三顾茅庐,今日我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