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看不到他的命势

    第74章 看不到他的命势 (第1/3页)

    主君和大祭司的反应都很奇怪,连赵彻都察觉到不对,沉声开口:“主君和大祭司觉得我们昭陵这位探花郎有什么问题吗?”

    主君没有说话,大祭司弯腰,将碎了一地的悲喜面一片一片全部捡起来。

    弯腰的时候,沈柏看见他如玉般白瓷的侧颜,下颚线条漂亮得不像话,因为常年不见光,脸上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透出莹润的光泽,银发柔顺的垂在耳侧,让人有种无意中窥得人间绝色的心悸。

    大祭司没再说话,捡好碎片离开。

    主君神色晦暗的看着沈柏,良久叹了口气说:“大祭司脸上戴的悲喜面,是我们东恒的最重要的象征,至今已经传承了数百年,一直保存得完好无损。”

    顾恒舟还抓着沈柏的手没有松开,坐了这么一会儿,沈柏感觉舒服多了,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主君:“主君觉得是我动手脚把大祭司的面具弄坏的?”

    主君摇摇头,这悲喜面是非常特殊的材质做的,东恒国曾发生过一次内乱,叛军杀了当时的大祭司,试图销毁悲喜面,但试了很多方法都不能将悲喜面损毁,悲喜面在战乱中丢失,十多年后,内乱平息,它才被大祭司的后辈戴着重新面世。

    沈柏就算想动手脚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将悲喜面弄碎,必然是有其他原因。

    出了这事,主君心神不宁,也不想再问顾恒舟和沈柏什么话了,草草说了几句让他们离开。

    赵彻和周珏被安排在皇宫西边的院落,屋子里面和暮客砂的城主府差不多,墙上镶嵌着夜明珠,窗户是色彩斑斓的琉璃,在阳光下折射出绚烂的光,给整个屋子都染上梦幻色彩。

    主君允许赵彻带了自己的人进宫在院子里守护,一进屋,周珏便放松下来,紧张的看着顾恒舟:“顾兄,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没事吧?”

    一路上顾恒舟都还抓着沈柏,沈柏索性抬起手,装作是她在扶着顾恒舟走路。

    顾恒舟昨晚已经能看到了,并不慌张,淡淡的说:“无事。”

    说完松开沈柏,朝着赵彻的方向躬身行礼:“微臣有负陛下嘱托,未能安全将回礼运到恒阳,请殿下恕罪。”

    顾恒舟都认错了,沈柏当即掀开衣摆跪在赵彻面前:“是我拖了顾兄的后腿,请殿下不要责怪顾兄!”

    赵彻之前还以为两人殒命江中,虽然平安抵达恒阳,心里却沉甸甸的压着一块巨石,顾恒舟若是就这样死了,昭陵折损了一位未来的大将不说,更没办法向镇国公交代。

    这会儿没有外人在,赵彻眼底浮起点点欣喜,上前一把将顾恒舟扶起来:“行远能活着回来便是昭陵之幸,况且若不是本宫让行远带兵伏击那些人,行远也不会因此出事,本宫回去后,还要向镇国公赔礼才是。”

    顾恒舟郑重的说:“殿下是昭陵的储君,便是为殿下赴死,也是微臣应该做的。”

    这话和沈柏之前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却比沈柏说出来的话分量重多了。

    赵彻受到触动,拍了拍顾恒舟的胳膊:“行远肩上担负着的也是昭陵的未来,不管什么时候,本宫都不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这一番君臣对话很是和谐,赵彻却好似全然忘记了地上还跪着一个沈柏。

    地砖冷硬,沈柏跪了一会儿便琢磨出味儿来。

    赵彻这是在变相的惩罚她呢,就算在寺庙的时候他没有亲眼看见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凭顾恒舟的身手绝不会被那几个刺客打到坠入江中的地步,顾恒舟多半是为了救沈柏才掉下去的。

    沈柏这一路把赵彻伺候得再好,在差点害死镇国公世子这个罪名面前也显得不值一提。

    若是顾恒舟当真死了,就是把沈柏鞭尸、挫骨扬灰,也难消赵彻心底的不甘愤懑。

    担心顾恒舟的眼睛,赵彻让周珏先带顾恒舟去休息,再让人请东恒国的御医来给顾恒舟治眼睛。

    等顾恒舟和周珏离开,赵彻便稳稳当当在沈柏面前坐下。

    他不急着说话,倒了一杯冷茶怡然自得的慢慢抿着,皇家高高在上的威严沉沉的压下来,沈柏低着头乖乖跪好,不敢放肆。

    一盏茶后,赵彻终于开口问:“坠入恒襄江后,你们去了哪里?”

    沈柏如实回答:“回殿下,我们被洪水冲到下游一个叫月湾的地方,村里有人在江边发现了我和顾兄,将我们救回家中,顾兄坠江前不慎中毒,为了请大夫帮他治眼睛,我们在月湾停留了几日,然后便快马加鞭来恒阳找殿下了。”

    赵彻往杯子里添了茶,冷幽的质疑:“你们在月湾停留了至少四日,你是觉得东恒皇室的御医医术还比不上一个小村庄的大夫?”

    既然两人都没受太重的伤,就应该第一时间赶到恒阳,在月湾那个小地方停留这么多天,在赵彻看来并不是最佳处理方式。

    沈柏不敢说是自己来葵水耽误了两日,只能说:“御医的医术自然不俗,但我体格不如顾兄强健,被救后发了三日高烧,顾兄眼睛又看不见,若是强行将我带上来恒阳,路上怕是会生出不少事端,这才在月湾停留了好些时日,请殿下降罪!”

    赵彻把茶杯放到一边,杯子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凛然的肃杀无声的铺染开来,沈柏肩膀微颤,赵彻冷声说:“差点害死镇国公世子,你知道该当何罪?”

    这罪名沈柏可当不起,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那夜在寺中,殿下既然早有打算,为何不事先告诉我?若我知道殿下的计划,自然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没想到沈柏还敢还嘴,赵彻眼睛微眯,眼尾眯成狭长的弧度,冷锐锋利:“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沈柏梗着脖子并不服软:“这一路上我一直在向殿下证明,我愿做殿下手里的一把刀,为殿下披靳斩棘,甚至愿意搭上自己这条命,可殿下并不信我,甚至在关键时刻,只想一脚把我踹开,我便是有一腔热血,殿下如此待我,我也会觉得心寒。”

    赵彻瞪着沈柏,气息肃冷,沈柏全当看不见,继续控诉:“况且当夜并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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