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杜娇娇,你脑子长来凑数的?

    第七十五章、杜娇娇,你脑子长来凑数的? (第1/3页)

    闻言,原本还满目感激的杜瑞修脸色微变,唇线紧抿。

    他这是不愿意说?

    “你这是不愿意说,还是不能说?”顾知微笑,他言语轻缓,眼神里却透着几分犀利,没等杜瑞修说话,他又低笑了一声,“瑞修大哥,今日我与娘子出手相助,便是与那荣王府二公子为敌,我与娘子为你至此,你若还要欺瞒,便是在恩将仇报。”

    不得不说,顾知微这口才了得,三两句话就将杜瑞修道德绑架。

    杜瑞修被顾知微这般一说,脸上的愧疚之色更是浓郁了几分,却依旧支支吾吾。

    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外头。

    片刻之后,才面露难色,“此事与令尊有些关系,我来上京也是为着这件事而来,不想半道儿上就让那起子纨绔之徒给劫了去,想以意外落水之名将我诛杀。我自小体弱多病,半分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今日幸而有你们相助,否则我怕是都要没命了。”

    “五妹妹,五妹夫,我很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但此事事关乾州百姓,不曾见到圣上以前,我是万万不会透露的……”

    什么玩意儿?我顿时更懵了。

    听杜瑞修的意思,来上京,是为着告御状?

    而且这御状还与宁国公有关系?

    可这也不对啊,要他性命,折磨是荣王府二公子和杜怀仁,无端怎么就扯上了宁国公,还扯上了乾州的一众百姓。

    我一时之间更纳闷儿了,“瑞修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荣王府二公子无端怎与我公爹扯上关系了?我公爹一大把岁数,虽不说是为朝廷有功,亦非一方善人,却也绝非为老不尊与那纨绔子弟一道儿厮混的风流之徒啊!”

    我是怎么想都想不通,坐在我身侧的顾知微也满脸困惑。

    他眉心紧蹙,比我更纳闷儿,也附和我说了一句。

    “就是啊,我父亲虽算不得什么大善人,但也绝非那些个浪荡子。况且……况且他一大把岁数了,浪荡也不能与荣王府的二公子扯到一处去吧。”

    可不是吗?

    迎上杜瑞修有些发白的脸色,我忍不住又补了一句,“瑞修哥哥,到底是何事啊,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闻言,杜瑞修依旧没说话。

    他不说话,我就更焦灼了。

    “瑞修哥哥,到底何事非得闹到要告御状的境地。”

    若此事只是他与荣王府二公子和杜怀仁的私仇,我还不至于这么焦灼。

    可是此刻,听他说这件事竟与宁国公扯上了关系,还与乾州的一众百姓牵扯到了一处,我心里便是紧张起来。

    我大伯父早逝,杜瑞修和我大伯母一直在我父亲眼皮子底下讨生活,从来过得举步维艰,九年前,我大伯母病逝,我爹更是陷害杜瑞修,给他安了个谋害叔父的罪名将他逐出了永昌伯府。

    年仅十六的杜瑞修被逼得走投无路,便听了我娘的劝,去了乾州老家投靠他的外祖父。此后,他偶尔来信,说是在乾州虽然过得清贫了些,却还算是平安,说是往后都不会来上京了。

    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我这位堂兄,想是万万不愿再来上京的。

    如今皇帝对顾知微不满,更对宁国公府不满,倘若眼下落出什么事儿来,指不定我们这起子人轻则流放,重则得灭了九族。

    我都明白的道理,顾知微自然也明白,眼见杜瑞修依旧闭口不言,他也有些焦灼了。

    但他并未像我这般写在脸上,顿住片刻,他摆出了一副温润如玉的好人小脸,举起酒杯朝杜瑞修敬了一杯,笑问他,“瑞修大哥这般闭口不言,是对我的人品信不过?你觉着我会徇了私情,将此事告知我父亲,然后借机将你扣留,把事情给压下去?”

    顾知微话说得轻缓,丝毫也没有吐露半个责怪言辞。

    可偏是这般一质问,让杜瑞修更加动摇了。

    杜瑞修自小为我那书香门第的大伯母教养,从来刚正不阿,更是知恩图报。

    顾知微这番质问,弄得他两面不是人了。

    这不说,显得他不信任这个救命恩人,这说了,他又怕有负乡亲。

    如此一想,我心里也犯了难。

    “瑞修哥哥,你且放心,我相公从来刚正不阿,倘若当真是公爹有错,他绝不会袒护。”我想了想,马上又朝他说了这么一句。

    说这话的时候我都有些心虚,毕竟顾知微可从不是什么刚正不阿的好官,他是大大的奸臣,是大大的贪官,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狗东西。

    不过……他也不是个完全没有良心的人,倘若杜瑞修当真是为着乾州百姓而来,他的确不会袒护宁国公。

    我很了解顾知微,杜瑞修却是不了解了,他依旧满面不信任,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顾知微,满面愧疚,磕磕巴巴道,“这……五妹夫,实在不是我不信任你,我是不能有负百姓之托的。”

    “瑞修大哥,你口口声声说要去告御状,你可又能肯定你当真能见着陛下。你无官无爵,又得罪了荣王府。想要告御状,便须得击鼓鸣冤,九死一生遭受那钉床之刑。”顾知微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方才还和善的面容顿时冷锐了几分,轻瞥了杜瑞修伤痕累累的手一眼,沉声道,“你的这副身子骨,只怕还没滚上两圈,便要命丧黄泉。”

    “到时,你拿什么去告?”

    顾知微神色冷肃,连连发问。

    一瞬间,杜瑞修都给他问懵了,莫说是杜瑞修了,我也懵了。

    “这……我……这……”杜瑞修更是脸色惨白,目光都有些绝望了,结结巴巴的想要反驳,可我了半晌也没能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顾知微脸上的嘲弄更深了几分,他叹了口气,给杜瑞修掺了一碗热茶,从容朝他递过去,又道,“你们这些个读书人啊,有的时候就是死脑子,个个凭着一腔热血,愣头青一般往上撞,最后撞了个头破血流,却什么也没捞着。”

    被顾知微这么一说,杜瑞修显得更加难堪了。

    说起来,他是比赵询还要年长五岁的,此刻面对他比自己年岁轻的妹夫,还挨了这么一顿训,偏还训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自是有些难道难堪的。

    见他如此,顾知微的神色又稍微和善了几分,压低了声音再度劝说他,“瑞修大哥,此事绝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你且说来听听,我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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