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尽从西 第二十七回 人间天人斗 墨笔镇武台

    第二卷 尽从西 第二十七回 人间天人斗 墨笔镇武台 (第1/3页)

    如果说人间最强的剑主是已经登天的王白,那么这个世界上用刀用的最强的就是已经藏了十余年刀锋的王奇。

    可并不是所有人或物都会在那摧枯拉朽的刀势之下溃退,比如红袍半面李公义,他的天仙气已经是人间翘楚,或许只有那已经为徒儿做了登天门血肉的段淳罡在世可以与他一拼。

    出鞘的长刀没有刀风,只有不断向前的刀意,他们两个之间的这场对决,既然不是分生死,那么就以最简单的方式进行。

    台下那些个眼力极高的人都只想知道一点,那长刀是否能攻到李公义的面前,或者李公义的天仙气能否让老酒鬼气海翻腾而败。

    老酒鬼已经没有再看刀外的任何事物,他手中只有刀,刀前只有李公义,故而刀锋如箭,直直攻向李公义。

    李公义的衣袍膨胀了起来,如同一个球,但是仔细看去,膨胀的衣袍在有规律的律动着,随着那衣袍的律动,他的双手往上高举,像是在隔空抬着从上方一刀劈下的老酒鬼。

    “人间也有天人交战。”司徒浩然的眼中充满专注,他知道李公义身份更深一层代表了什么,当老僧听到这一句自言自语若有所思的看向司徒浩然的时候,司徒浩然笑了一下,决定闭嘴,可老僧心中想有求知欲,于是他杵着手中的禅棍,走到了司徒浩然身前。

    “那老不死的怎么这次没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一次缺席佛节。”

    “或许在老师心里有更重要的事情,或者说有更重要的人,所以这次就没来,再说,我便是书院这一次的代表,何须老师亲自抛头露面。”

    “那个画痴怎么今日没来,有胆上魔山,没胆来佛节?”老僧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他血杀天下时的些许隐情,心中动了嗔怒。

    “大师若是想念得紧,大可过些日子来书院见我师弟,或许那个时候老师也恰好回书院。”司徒浩然的眼神冷了下来,脑海里回想起当年那个入魔的血和尚,还有自己断去的半截无名剑。

    听到这句话,老僧心中有些意兴阑珊,旁边感觉气氛不对的客剑隐隐走到了司徒浩然身旁,天下剑客有相同境界者寥寥,心中大抵都有一些惺惺相惜之情,如同曾经那个时代的王白和萧豕,但他们两个之间的惺惺相惜,是天下只能有一个真正的剑道至尊,于是分生死。

    但是在王白之后,天下用剑者,大抵短时日间,没人有那个面皮跳出来挑大梁,故而他们还能有些同仇敌忾的心思,老僧望见靠近过来的客剑,悠悠的叹了一声:“终究还是老了,只是想在明年之前见见那个老不死的,没想到你还记着当年的事情。”

    “拜大师大恩,岂敢忘怀。”司徒浩然向往自己这边靠过来的客剑投出一丝感激的目光,随后面色继续变得十分冷漠。

    客剑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问了一句:“鬼谷子说的人间天人,莫非李公义也是其中之一?”

    “除却孟尘之外你可曾见过人间出现过如同老师一般的绝世文才?又可曾见过以单境界入圣之人?”司徒浩然面露骄傲,最后断言道:“李家双杰,皆天上人也,真正的极致境界的天仙,人间难得一遇,此战,当观。”

    真正的单境界入圣,天下仅有李公义一例罢了,而那些所谓的儒圣,则是另外一种意义之上的圣者,不可用所谓天境之中的那些个境界来评判,各中境界之精妙,实在是有些妙不可言。

    李公义袖袍不断地律动着,那袖袍之中的那股情气,不止是那天仙境界入圣而有的圣者气魄,还有一些难言的墨客清香在其间。

    “半年多前,一夜悟道,明了了何谓真正天仙,半年来,但行心中畅快事,心境豁达间,有些明了了昔年兄长在入儒圣边缘徘徊的意境,如今虽非儒圣,但,想去应当不远矣。”

    李公义脸上淡笑,袖袍之间,除去那与老酒鬼在抗衡的天仙气外,还多了一丝墨色,那墨色有些像那文人提笔书写时候的笔墨,其中还隐约有些墨香四溢,包裹住了那在武台之上溢散开来的刀锋之上的杀意凌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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