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尽从西 第二十七回 人间天人斗 墨笔镇武台
第二卷 尽从西 第二十七回 人间天人斗 墨笔镇武台 (第2/3页)
李公义,了不得!”老僧的眼中充满了赞叹,他在这个有些天上人气味的后辈之上,感受到了属于人间的力量,此种境界,虽说来自于天上,但此刻真真切切的就在他面前浮现,让老僧有些莫名的感动,下凡为人,李公义以凡躯体悟的这般境界,或许就是他曾痴迷追逐的人间武道的巅峰吧。
如果说,在当前的大雷音寺中,李公义是以凡人之躯来演练那缥缈青天上的所谓天道,是天人交战之中的天,那反而举刀自天下劈下的老酒鬼,就是一个真真切切胸怀无数情愫的人。
李公义袖袍之中溢散出来的墨香,虽说是香味,却包裹住了那刀锋之上的寒气,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悟透其中的境界高深,但是老酒鬼也不是常人,他藏了十多年的刀锋可以被藏住,但是必须是他心甘情愿,遇难不发,如今被那股墨香包裹住的,也不过是他甘愿隐匿的杀意罢了,他心中对李公义本就没有杀意,那些所有杀意只不过是他的刀的另类体现罢了。
刀剑在某种至高境界之上,应时有些相通的,骑牛的王二看着那墨气成了许多团,不断的涌动着,可他眼中有一丝明悟,自他胸前传来,然后他轻念一句:“破了。”·
在他这两个字刚刚落下尾声的时候,老酒鬼的笑容彻底裂开:“破!”
那成团的墨气在空中被炸开,像极了一朵朵呈现在画纸之上的水墨花朵,老酒鬼手中的长刀又朝下攻了三四尺的距离,离李公义只剩下一步之遥,李公义的膨胀的衣袍更加膨胀,在风中传来的衣袍隐隐撕裂声在每个观战人的耳边响的分明。
司徒浩然胸中有些明悟,老酒鬼这一刀,应也有些无畏的意境在里头,他心底默念着:“虽无压迫亦然无畏,这才是大无畏。”
与老酒鬼相处的最久的小酒鬼陈熙予则是很自信的样子,虽说他还不是圣境,甚至只是因为心底的那道枷锁彻底打开才侥幸入了天境,可他对老酒鬼的了解,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透彻的,他望着那依旧在不断颤抖挣扎想要破开桎梏的刀锋,想起了着许多年来一直在屈的老酒鬼。
能屈能伸者,是大丈夫,老酒鬼屈了这么多年,可比起这世界的许多人,这大丈夫之称,他当仁不让!
虽说陈熙予能看出李公义不是个好相与之辈,可他知道,就算李公义真个就如同旁边人议论的,和那青天之上的所谓天人有些关联,可老酒鬼,也不会在他面前皱半下眉头,甚至不会逊色他半分。
在陈熙予的心中,或许老酒鬼不如那人间第一王白远矣,但是如果王白真个挡在了老酒鬼之前,他也信任,这个老酒鬼敢拔刀,这不是什么所谓的无畏与否,而是心境豁达与否,倘若有半分羁绊,半分拘谨,那就拔刀一斩来求个痛快了当!
在老酒鬼手中的那柄长刀,也没有所谓天人天仙天神的分别,他和王白某些程度上之相像的,王白大道至简,他此生最强的一剑是递剑,那递剑之中,有天人的金刚不坏之意,有天仙的正气浩荡之势,也有天神的某种气机牵引。
老酒鬼的武道追求,也不过与王白相去不远,就是这一刀之下,涵盖万千,所以他和李公义也只打算用这一法子来搏个胜负。
不过被整个南唐称作第一武才的李公义,的确不愧武才之名,且不论他昔日有没有在老酒鬼的刀下败过,可此时,那刀一点一点的逼迫在他的身前,那红袍已经有些快包裹不住他藏于衣袍之内的元气,可他的脸上依旧自信十分。
在刀即将架到他脖子上的时候,他眼中清明十分,老酒鬼心中闪过一丝惊悸,老僧看了二人一眼,左手将手中禅杖甩到了空中,禅杖之下,有金光包裹住了整个武台,之后他双手合十,默念经文,禅杖之下,无数经文印在了武台旁的金罩之上。
客剑手中的三斤出鞘半寸,横在胸前,他站到了小童王二身前,司徒浩然则是感应到了某个气机牵引,心中有一丝喜意。
李公义等的就是天地之间的元气不能再压缩的这一刻,如同一个大球一般的李公义突然像漏了气一样,老酒鬼手中的长刀已经开始剧烈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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