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朴素什么样的爱

    什么样的朴素什么样的爱 (第2/2页)

    这样的题目当年很少有作家讲,都使劲说开放呢。他讲课的屋子能容纳五六百人吧,记得过道里站满了人,他坐的椅子两侧的台阶上坐着人,门外也有人,讲到有点意思的时候,屋里人一鼓掌,门外人就敲玻璃,后来来了几个保卫,可能误以为闹事呢。

    晚上回到住处,是由留学生宿舍改造的招待所。屋子窄,两张床一条桌子,人在里边要侧着身子走。

    平凹主编躺在床上,说他当年在西北大学读书时的一些旧事,吃不太饱,穿不太暖,一条薄被子冬天里要弓着身子睡。

    由睡觉说到了气味,万物都是各自洋溢其味道的,马圈里是马味,牛棚里是牛味,鸡舍里是鸡味,男生宿舍里是原生态小伙子味?

    说着说着,他忽然抬手指着对面的墙:“那是个什么东西?”在昏暗的灯光下,墙临界天花板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小东西挺显眼。

    “不一定是公家财物,劳驾副主编取下来。”我个子高一些,搬出凳子,架在长条桌上,很费劲地抠下来一看,是个塑料的虎头,是如今超市里地摊上比较常见的那种小装饰品。

    他接过去认真审视了一番,起身去卫生间洗了,又用纸擦干净,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

    我问他:你准备干什么,他说进一趟北京城,给女儿带个礼物呗。他接着补充说:“三四岁的孩子,给月亮,给地球,不也是拿着玩么。是我先看见的,你可别争。”返回西安的途中,我差不多笑话了他一路。

    但从这件事中,我得到了一个启发:爱孩子,能够讲分寸是不太容易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