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胡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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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还暗猜了一回何等聪慧佳人目光如炬,一眼定乾坤,见了又觉不如心中所想,然虽不足自己意,却是无论如何不能说她差了去。倒好像隐隐有些自怯,该是自己想差了那般,这姑娘就该这幅模子。

    旁儿逸白见怪不怪,见二人俱是住口,笑着插话道:“姑娘可是昨夜没睡好,乏的紧。”又转向樊涛道:“姑娘疏狂惯了,先生不要见笑。”

    一句话提点了薛凌,又替樊涛铺了个台阶,言罢复对着薛凌道:“小人已命底下在正厅搭了筵席,姑娘午膳就过去用吧,樊先生不是生客,原不该特意来扰了姑娘,只为着指点之恩,他定要亲来道谢。小人不好驳人美意,这才将人领到了这闺家院落来。”

    薛凌挑眼,瞥了瞥樊涛,脚尖撑在地上借力直了腰,总算肯起来好端端坐着,却没立刻答话,而是将纸小心收在手里,搁在膝盖处,笑道:“是吗?”浑然还是多有轻慢不喜。

    逸白记着昨日临春事,只说是碰到了刺头上,等场面功夫散了,给樊涛赔个不是便罢,反正人已经送到了面前,薛凌自个儿乐意开罪,求之不得。到底人是跟着霍云婉的,何必与薛凌来往过密。

    她多番怠慢,樊涛不怒反笑,只道自己与这位姑娘素无过往,又是有功之人,不知哪里得罪于她,初次登门,就落了个冷脸,想来竟是有趣的紧。

    既旁儿逸白铺了路,他顺坡下驴又拱了一礼,笑道:“正是,在下有礼了。”直起身来续道:“姑娘当真蕙质兰心,巾帼不逊须眉,身居一室而知天下事,在下困守垣定十来日,若无姑娘指点,只怕今日已是乱骨一堆。姑娘恩同再造,非言语所能表也。”

    薛凌垂眼看了看那张纸,逸白趁机道是另有旁事,扯了个由子要退,薛凌自是随了他去,待人走后,又瞧与樊涛,笑道:“他说的对,我没规矩惯了。”说话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冷冷淡淡问:“你就是樊涛?”

    樊涛仍不见怒,含笑道:“正是。”

    薛凌这才收了些恣睢,嘲弄般轻哼了声,笑道:“我知道你,上元事后,黄承誉开青在开青犹疑不定,逸白托我想了个法子,后来,又从宫里偷了个物件,跟着递了过去,虽当时没提办事之人的姓名,但是想来...

    差不离....都是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