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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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着霍知出了帐,薛凌强打起精神,抖了抖手,转身与薛暝道:“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走了。”

    薛暝点头,又问可要吃些东西。薛凌偏头,看桌上摆了几样果子,不知哪弄来的,她看了两眼,并不想下咽,仍道:“算了。”

    第二日一早,拓跋铣不在,估摸又去了宁城叫阵。她自收了行囊要走,无人拦她。聚人之后,果不见霍晓影踪,问过霍知,确是去了安城那头。

    按马程,要跑整日,但现在未必能找到地方换马,需得停停走走,来回估计要三日。去了之后,找人也不知时数,霍知说的没错,短则十来日,长得三五月。

    然正如先前,无所谓了,不必挂念。她喊了“驾”,前头兵荒马乱走不得,宁城北门肯定也是进不得人,离帐之后,一行人往西向绕了数十里方往宁城向去,打算直接绕过城池,往南门处寻进城手段。

    这一跑就是小半天,四周荒烟蔓草,连个野物都没见着。晌午稍后,方遇着了一处村庄,三五茅檐高低层落,围成个圈。紧挨着有水流经过,水边草还算茂盛。

    薛凌还待前行,薛暝驭马与她平齐,道:“歇歇吧,马也要歇脚。”

    薛凌没做声,却依言放慢了马,薛暝跳将下去,转入茅屋里,随后回来道:“可以去喝口水歇一阵,里面没旁人。”

    薛凌听得怪异,什么叫没旁人,僻壤乡野处,本就不该有旁人。抬头看了看,再跑不知又要多久才有人居住,也跳了下来。霍知等人见她下马,跟着抬了脚,将马牵去河边饮水。

    进到屋围里,薛凌方知“没有旁人是”何意,原此处老少皆走,仅二三老妪还在。

    看薛凌一行人高马大,来势汹汹,各自瑟缩如鸡,磕头作揖连连喊:“官爷,属实没别的了。”

    霍知回来,温声报了名姓,道是“只来讨碗水喝”,那几个老婆子才心惊胆战爬起,哆嗦躲着喊“官爷自便”。

    薛凌斜斜坐于墙角,薛暝将囊中干粮拿出来递给她,又往院里水井汲了新鲜水拿来。

    薛凌数日腹中空空,她吃东西又囫囵,兼之夏日井水沁凉,才吞下去便觉翻江倒海,伏首吐了一地。

    薛暝吓住,忙过来问是怎么了,薛凌不耐道是“吃得急了些”。她没觉着哪处不适,可能真只是急了点。

    薛暝放心不下,转头去问那老妇,家中可有新鲜吃食。掏出银钱来说要买,老妇确认许久,才明白是真实银两,可抵千余铜板,连声说有,转身进去了门要去取。

    薛暝复站到薛凌身旁,不料等老妇再转出来,手中土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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