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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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的举动,比那会楚楚可怜远远要让人绝望。薛凌转不得身,哑着嗓子什么也没说出来。她既不能喊含焉走,又办不到求申屠易放了那姑娘,她站在那手足无措。
一如当年,鲁文安废了胳膊。
申屠易低沉着嗓子道:“谁死不得,你知道老天爷每刻要收多少人?谁死不得”?他调整了一下刀锋,觉得自己的威胁已然十分到位。要是含焉再不放,别怪他没提前打过招呼。
含焉嘴里喋喋渐隐无声,仿佛被申屠易吓住般。她缓慢缩回一只手,放到自己胸口。申屠易以为她是死了心,长出一口气,没做催促,只等她慢慢离的远些。
却不想含焉摸索着将薛凌扎好的布带一把扯了,又飞快的去解衣扣外衫。脸上笑意合着眼泪同时蔓延开来,古怪到渗人。不等申屠易反应,她褪了上衣,又挣扎着要去解罗裙。
她怕的要死,她想起幼年时听些家破人亡的话本子,不过是随口念两声胡鬼精怪活该天收,实际她根本就想象不出来家破人亡是个什么滋味。她怕申屠易,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且这个人是个男的,这个人定然不能知道什么叫人尽可夫。
她急着将一身龌龊公之于众,她觉得申屠易不肯放了薛姑娘,没准是因为自己口说无凭。就像,该有点什么神迹佛印,才能让人真的相信世上有神仙。
她急不可耐,另一只手却还扯着申屠易不肯放。轻解罗裳该是她最擅长的事,此刻却做的仓皇狼狈,再不是鲜卑王都里引人一掷千金的汉人姑娘。
薛凌本就是个不擅长注意人情绪的,从河边回来时又心事重重,加之含焉在她眼里也无足轻重,故而她没能体会含焉喊她时的欣喜若狂。
或许她根本就没想过含焉真的来京城,对于薛凌而言,昼夜行马,京中到西北跑个来回,也就是十天半月的脚程。可对于普通人,走这一趟真的不容易。她给了含焉那么多银子,足够在当地谋个生计,犯不上山高水远的跟自己过不去。
这里头已有不对。薛凌是快马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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