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甘(二十一)

    余甘(二十一) (第1/3页)

    薛凌垂着头,听的恍恍惚惚,等她蓄了气力抬起头,江玉枫早就不见了。他那声问话,说到底,还是与苏姈如的“要输”没什么不同,不过就是句束手无策的嘲弄。

    自嘲,也嘲人。

    见眼前一片幽暗迷蒙,薛凌重重叹了一声,将手肘支撑于膝盖之上,继而将脸尽数埋于掌间,整个人软成一摊烂泥。

    总该有点好的,这世道总该有点好的。她见齐世言虽腐,终也怜子。她见陈王虽愚,到底爱妻。纵是苏凔犯蠢,那三年苦读也不负自己奋不顾身。就连魏塱杀妹,剩下一个永乐也还过了几年好光阴。

    以前她都是从人身上挑些不是来鄙薄,如今却要拼了老命的从人身上挑些良心来支撑,支撑她觉得这人间还有什么东西称道,支撑她在这黑夜里瞧见前路可行。

    什么都没了。

    原无忧公主上路之前,齐世言已清楚知道自己的外甥女回不来。

    原齐清猗的锦玉良缘,是因为齐世言生不出儿子,无外戚之患。说什么青梅竹马,不过是梁成帝利弊权衡。孰料他倒是防住了齐府,没防住霍准。

    原驸马府的桃之夭夭,是魏塱弄死了一个妹子,另一个妹子不能死的太快,却又不能留给霍家,便让黄家的儿子去演情痴。哪曾想戏里人自己先跳出来砸了场子,所以江玉枫才格外关注永乐公主的事。

    这些也无关紧要,更重要的是那五万两银子。薛凌有些难以相信,却也无法打消怀疑。宋沧是梁百年来最年轻的状元,想想好像是不太可能。宋家不是什么文坛巨匠,年幼又家逢横祸,算他三年悬梁刺股......悬梁刺股....就能得偿所愿吗?

    薛凌揉了一下脸,她虽读圣贤,却不为功名,少有研究梁科举。真正的显赫之家,自有孝廉一途入仕,去涂点笔墨,多不过给自己博个功名说道。

    偏世事皆如此艰难,他无关痛痒的,反而拿的轻而易举。你生死攸关的,多是求而不得。

    那些公子少爷,名落孙山也不是什么大事。然家中长辈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