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 定大略(上)为盟主骑猪虎爷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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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是怕钱渊争宠呢。

    “今日先定大略,再谈细事。”钱渊推开冼烔递来的鸡蛋灌饼,“朝中剧变,严东楼被驱逐出京,严党已然无回天之术,筠泉公入阁,董用均闲住,吏部天官出缺……”

    徐渭补充道:“李时言起复礼部尚书,加翰林学士,掌翰林院事。”

    “但这一切与我等何干!”钱渊冷笑道:“狗咬狗,一嘴毛!”

    如孙鑨、徐渭、诸大绶、吴兑等人都神色如常,自从三年前钱渊剖析,朝中诸公将东南战局视为党争棋子之后,他们对钱渊时常脱口而出的这些话都视若无睹。

    但孙丕扬脸色变了变,将内阁首辅、内阁次辅骂成狗,将两位大佬的党争视为狗咬狗……

    徐渭瞥了眼孙丕扬,低声道:“所以,如今只有一个问题。”

    “陶虞臣。”钱渊冷笑道:“华亭这等阴私手段,倒是让人小瞧了!”

    众人沉默片刻,几日前锦衣卫指挥使陆炳亲入随园提人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孙鑨轻声道:“其间缘由到底如何?”

    “《亟处大奸巨恶以谢天下疏》,是虞臣为董传策定稿的。”徐渭慢腾腾的说:“但此事是去岁十月之前。”

    “也就是说……华亭捏着这事在手上。”陆一鹏啧啧道:“月前徐党弹劾科场舞弊案,一脉相承啊。”

    孙丕扬有点坐立难安,要知道陶大临已经被关入昭狱,他们是如何知道实情的?

    “陛下心里也有数。”钱渊毫无顾忌的说:“就为这事,今日还被陛下骂了顿……居然让人暗地里将手伸入随园。”

    孙鑨咳嗽两声,“展才,如之奈何?”

    “其实是两件事。”钱渊起身踱了几步,手中犹自端着酒盏,“其一是虞臣兄,华亭无非是想将随园拖入这摊浑水中,但此事缘由如今尚是秘闻。”

    停住脚步,钱渊冲着冼烔努努下巴,“虞臣兄对你如何?”

    冼烔愣了下起身道:“如兄如父。”

    这句话不假,冼烔是寒门士子,父亲早逝,是陶大临不忍见其弃学,一力提携,这才连连登科。

    三年前钱渊离京,怕冼烔年轻气盛闹事,就是嘱咐陶大临严加管教……这次冼烔没闹出事,反而是陶大临闹出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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