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区别

    第九百四十一章 区别 (第2/3页)

终无法落笔。

    一声轻叹后,唐顺之丢开了笔,努力探出胳膊,用手指在砚台上沾了些墨汁,思虑良久后落在了床榻边的白纸上。

    “唐爷爷。”门口有女童的小声呼喊声,“喝药好不好?”

    “太苦了。”唐顺之笑着招手,“来来来,帮爷爷一个忙。”

    女童犹犹豫豫的走进来,放下手中的药碗,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旧荷包,取出一块蔗糖,“甜的……”

    “哈哈哈,好孩子。”唐顺之大笑着中带着咳嗽声,“咳咳,来,把这张纸叠起来……对对,这样,翻过去,叠起来。”

    “桌上那个信封,对对,塞进去,好好,好孩子……”

    唐顺之接过小小信封,目光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努力半扭着身躯将信封塞到枕头下。

    “荆川公,巡抚来访。”进门的是海瑞,脚下踩着布鞋,鞋边都是黑泥,额上满是汗珠,显然刚才正在下田。

    唐顺之微微颔首,靠在床头,目送海瑞带着女儿出去,再看着缓步而来的侯汝谅,“子民畏缩退却?”

    “是。”侯汝谅苦笑道:“当年在京曾见识过中麓公的妙手,不意荆川公也下的一手好棋。”

    中麓公即嘉靖八年进士李开先,与唐顺之志同道合并列为“嘉靖八子”,象棋、围棋都是国手。

    “伯华兄算得上国手,老夫远远不及。”唐顺之轻笑道:“此番也不是老夫筹谋设计。”

    短暂的停顿后,唐顺之咳嗽两声,“病重将死,难道有假?”

    侯汝谅垂下头去,来之前他已经找过为唐顺之诊治的杭州名医,再次确定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

    “再多的事,也管不了。”唐顺之缓缓说:“说是钱展才设计挖坑,但若非王子民太贪,也不至于进退维谷。”

    侯汝谅小声辩解道:“董家……”

    “是啊,董家大肆走私。”唐顺之摇头道:“王子民赴镇海前一日,老夫才得郑开阳实情相告。”

    “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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