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入虎口

    第九章 夜入虎口 (第2/3页)

完就在众人叹息感慨时,老头用醒木一拍,惊起众人后,高声道:“正所谓,

    ‘九州犹传显赫名,剑扫诸仙鬼神惊。

    可怜红颜心未死,仍照彩云待君卿。’

    这忘水阁会纪念的便是那舍爱救世的一对痴心人,若有真爱,在今夜可打一支簪钗,赠与佳人,以表今生无悔之真情,复何憾哉!我这瓦舍里有簪有钗,金银木玉,应有尽有!今日老头亏一点,木钗只收十文,银簪二两银子!你要金钗?只要四两银子!什么?你只有百文?滚蛋……”

    ……

    姚渐雪在人群中听那老头信口胡诌,不由得冷哼道:“尽是些江湖段子,这忘水阁会的来由何时变成神话了?本以为是个什么新鲜的东西,听着也不过是爱恨情长的俗套故事!”

    身旁的一个女孩咯咯笑道:“公主,不是你自己要来的嘛?好好的裁冰诗会你不去,非要出来看看市井,怎么样?又失望了吧?我看那徐君彦徐公子人就挺好,文才绝世,品貌一流,不知道你的身份,还那么热情,是真真的好人呢!”

    姚渐雪有些恼了,轻轻揪着晴儿的小耳朵,低声道:“小蹄子莫不是看上徐君彦了?敢情儿我把你逐出宫许给他做妾?哼!尽会犯花痴!说了多少次了,在外面叫我公子!我要是被发现了,被母后召回宫里,你也没好果子吃!”

    晴儿挤着大眼睛,假装疼道:“哎呀!痛痛痛!晴儿知道了,公子别揪晴儿的耳朵了!晴儿听公子的还不是。”

    姚渐雪得意地收回手,挺胸背手,修长的脖颈雪白细腻,“若说那徐君彦,不过尔尔,只是个试才榜下第一罢了,我大姚显圣何其之多,不差他一人!他虽不知我是何人,岂会以为我是寻常人?热情也是有意罢了,不是真性情。那裁冰诗会,我本以为是能一睹玉城文士的贤才,谁知也不过如此,都是些莫名虚情的空壳诗物罢了!那许盛在诗会上还不停刁难于我,想着就烦。”

    想到在诗会上,许盛借徐君彦邀请自己这个“外人”参加诗会的借口不停为难自己,姚渐雪就觉得胸口气闷。

    她口中的许盛,便是王离下午所见的蓝袍男子,徐君彦下午让他丢了面场,故而今晚他抓了徐君彦带着不是文士的姚渐雪参加诗会这个事由,百般刁难,姚渐雪却是被误伤了。

    “我好不容易溜出来,想散散心,怎么都是些糟心的事情!不过说来,今日下午遇到的那人倒挺有文才的,诗作隐逸,却不应景,应该不是临时做的诗篇,但那短短一篇诗作便能看出他何其端正的文宫,只是太厌世了些。”

    “嘻嘻,公子动心了?”

    “呸!再敢胡说,看我不撕你的嘴!没大没小,你别跑,小妮子!”

    “公子别,晴儿知错了,哈哈哈……”

    姚渐雪追着晴儿打闹,夜已经不早,黑暗中不觉一头撞入一个人的怀中,惊得忙躲开来,抬头一看,奇道:“咦,是你?”

    王离有些纳闷,刚刚远远地瞥见两个熟悉的身影,黑暗中也没有在意,正看着那老头子推销自己的簪子,不料却被人一下撞着,扑面一阵清香,低头一看竟是下午见到的那个段公子,看着他精致的面容,想到他娇柔的姿态,心中一阵恶寒,忙退后两步,拉开距离,拱手道:“是段公子。”

    晴儿走过来,看到王离,也是奇道:“是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王离好笑道:“我刚好路过,见这有说书的,便驻足听了一会。段公子,你不是参加裁冰诗会了吗?结束了吗?”

    姚渐雪整了整衣冠,道:“啊,如今该是结束了吧,我没有待到结束,是半途出来的,顺着坊街无意看到这勾栏,见他说的是忘水阁会的故事,也才听了一会。”

    “哈哈,那老头说得一般,都是滥调的故事……呃”

    ……

    “罗胖子,这么大个地方你怎么找人?这黑不溜秋的的,看人还不容易呢,还,还说什么水晶杯?要是让二爷白跑了,老子断了你的狗腿!”

    “二爷,我亲耳听见的,他说要去找人卖了,我寻思这么个宝贝,怎么不也得来青云楼谈价钱吧?咱们在这守着,肯定能等到他们!二爷放心,那小子长啥样,我记得清清楚楚,保准不错过!”

    “罗掌柜,你这话可不对了,谁说买卖宝贝就得去青云楼谈价钱?我家二爷那么多件宝贝,不全在巷窑里淘的?我还跟着沾了光哩!”

    走在正中间穿着水蓝色长袍的男子听着长随的奉承,正是神清气爽,但想着越发不对劲,却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好怒声道:“他妈的,罗胖子你要是找不到那个人,老子找人抽死你!他妈的,大半夜了,龟孙子连个影子都没有!”

    那身旁的胖子擦了擦汗,连声答是,心中却颇为不耐,另一边的家仆以为拍上了马屁,忙逞能道:“二爷,小德子帮你抽!”

    那胖子正是王离和孔成傅、孔成施下午在宝齐坊碰到的无良商家。他自跟踪了王离三人后,便去找了许况商量谋计绑架王离,豪夺宝物,于是趁着夜色,打算在青云楼下的坊街守株待兔。

    谁知这一等等了两个多时辰,却仍未见王离的身影,于是罗胖子提议顺着坊街搜寻,终于许况忍不住,开始对罗胖子破口大骂起来。

    这许况是许家嫡子,排行老二,与那许盛是同胞兄弟,只是许盛走上文途,而许况不爱读书,只爱遛马章台,喝酒赌博狎妓样样俱全。

    许况为人不大灵光,虽是纨绔,却常被人欺诈,但事后仍不自知,沾沾自喜,以为得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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