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击杀

    94,击杀 (第1/3页)

    回府后,阿琅始终沉默不语,和明老夫人说话有些心不在焉的。

    老夫人知道阿琅的性子,一般她出门都不会过问去哪里。

    见她这样,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忧,问,

    “今日你去了哪里?阿珩派人回来说的时候,才知你们在一处,是谁言语上欺侮你了吗?”

    若是有,明日她就要送帖子上门去问道问道。

    阿琅摇头,“没有。”

    她早就不是刚回京时的那个她,现在那些贵女,想要欺负她,都要掂量掂量,最少明面上和兔子一样。

    “那是谁给你脸色看了?”

    老夫人又问。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敢明着来,但是会私底下出阴招,身子联合别的姑娘孤立。

    阿琅傲然道,“谁敢?我让娘娘下旨申斥她。”

    询问不出结果,明老夫人只好放她回去了,见她原本很爱喝的汤,也只寥寥地喝了几口就回院子了。

    这一晚上,阿琅先是翻了几本书,又临摹了一张字帖,最后还画了一副夜色话别图。

    至于最后,明家人半梦半醒间,听到一阵铿锵的琴声。

    开始铿锵,后来急转而下,变得婉转低沉,如泣如诉。

    倒也不是让人听了落泪的曲子,只是,不免让人听出一种不知归去路的迷茫和怅然。

    原本明老夫人就因为阿琅今日外出回来的表现而睡不着。

    听到阿琅的琴声,更加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坐起身来。

    “你啊,就不要瞎操心了。”明老大人闭着眼睛劝慰老妻。

    明老夫人皱眉,“今日她出门还是开开心心的,回来和霜打的茄子一样焉答答的。”

    “你都不关心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万一孙女儿被人欺负了……”

    从前对外孙女的事情紧张得不得了的老大人,这会一点也不急,

    “琅琅的性子,你去问,她就会和你说了?”

    他都不想告诉老妻,外孙女的心事多着呢,今日这段,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可是孩子太过懂事,什么都自己扛着。

    明老夫人原本已经坐在床沿边,听丈夫这样一说,又顿住了,道,

    “今日青柠和姚嬷嬷都跟着出门去了,不若叫了她们过来问问?”

    明老大人叹了口气,拉着老妻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也不要去。青柠和姚嬷嬷是娘娘给琅琅的,你前脚问,后脚她就知道了。”

    “你以为她会高兴你盘问她身边的人。”

    “而且,你一问,宫里的娘娘也要知道了,到时候又多了个人跟着担心。”

    “娘娘一担心,陛下……”

    这一串连着一串,不是说不关心琅琅,而是后续的事情太多。

    咦,明老大人忽然觉得自己很懂事,感情琅琅这是遗传了自己?

    明老大人暗戳戳的心思没人知道,他拍了拍老夫人,

    “好啦,琅琅想说,肯定会和你说的。”

    “可是……”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她这个性子,怎么也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妥帖的。”

    明老夫人怅然,“可惜阿雪没能看到琅琅。”

    “琅琅的性子和阿雪一样,不能以一般女子的性情去约束她,就让她肆意些吧,好歹也图个痛快。”

    “不是还有我们在她后头护着么。”

    “再说了,只有那懵懂童子和蠢人才会心里不存事呢。”

    “琅琅也是到说人家的年纪了,总是会有些风花雪月的。”

    明老大人搂了搂老妻的肩膀。

    明老夫人抬手打了他一下,“这个小魔星,再不管,只怕她都要敢去造反了。”

    这话当然也就是说说而已。

    再说阿琅弹琴弹累了之后,倒头就睡了,一觉醒来,外头阳光明媚,心情也跟着阔朗起来。

    换了男装,出了门。

    如今她对上京的大街小巷也有些熟悉了。

    说起来,天子脚下就是天子脚下,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能够很安定。

    韩家的事情早就传开了,米仓里的那些人已经被带到衙门里。

    至于那些要回青州的乡民,也被韩家给看管起来。

    原来住的那个地方自然是不能再住了,原本阿琅一时半会还找不到。

    也不知是哪位壮士,竟然偷偷的扔了个用布包裹着的石头到江叔他们住的院子里。

    那布上,用木炭写着一个地址。

    莫名其妙的一个地址,江叔悄悄使人去那周围看了一圈,发现竟然是韩家安置青州乡民的地方。

    阿琅决定和江叔一同去看看,两人分开出发,在那边汇合。

    趁着宵禁时辰未到,阿琅在城内逛了起来。

    曲水河是城内的一条长河,连着护城河,也是上京出名的热闹所在,河上的画舫,河畔的茶楼酒肆,在这个寒意未尽的冬末,仍旧热闹非凡。

    阿琅站在一座石桥上,望着沿河那些个灯火通明的窗口和画舫。

    忽然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混沌。

    “哎哟。”

    阿琅脱口而出,也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石子,砸在了她的肩膀上,打断了阿琅的走神。

    她回头一望,并没有熟悉的人影,这个石子,不知道是从哪打出来的。

    只是,砸石子的人并不是想要伤害她,而是和她逗趣的意思。

    她闭了闭眼,感官放开,四处感受。

    然后,睁开眼眸,就见到远处一个石墩上,坐着一个人,正看着她。

    阿琅眼眸一亮,高高兴兴地走了过去,“江叔。你怎么在这里?”

    哎,不是江叔,竟然是天下第一名箭师,她的武艺师父,江固,也就是江叔的兄长。

    这也是为何,她的武艺还有骑射能够出色的原因。

    “师父,你都去哪里了?也不带我一起玩。”

    江固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么晚了,这么一个人出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和江叔有约,要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的麻烦。”

    江固切了一声,“什么人的麻烦,走吧,先去看看你的麻烦,再跟着我一起去玩。”

    “好呀。”江固认识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说的玩,那也是找麻烦,而且是大大的麻烦。

    肯定比找韩家的麻烦要有趣的多。

    江固跟着阿琅,逼着人,来到一条街的后巷,悄悄地翻过两个院子,伏在了屋顶上。

    阿琅用手指往前面指了指。

    前面一个院子里,黑灯瞎火的,乍一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可偶尔有微弱的银光一闪而过,那是兵刃反射过来的月光。

    “琅琅,这是什么来头?这架势,你要干票大的啊?”

    阿琅想了想,今日要做的事情,不过是给如今的韩家再压上那么一根稻草,算大也不算大。

    毕竟,压死骆驼的总是最后一根稻草。

    韩家,这只骆驼,好像还有很多的余力,不过,只要稻草放的多了,不死也要死了。

    两人在屋顶吹了好一会夜风,阿琅摸摸肚子,有点儿后悔,早知道等这么久,就应该吃一顿热乎的再来。

    “等会带你去望月楼吃好吃的鱼生。”江固悄悄的和阿琅说道。

    夜渐渐深了,沿河的街坊都安静了许多,前头的院子里,比刚才又安静了许多。

    有两匹马儿,嘀嗒嘀嗒信步而来,马上的男子穿着黑色的衣裳,披着黑色大氅。

    正是萧珩和甲一。

    萧珩这几日并没有见着阿琅,不是不想见,那日他说完那些话后,阿琅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心里有些叹气。

    去西山大营巡视的时候,趁着夜色回城。

    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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