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啊戚~~啊戚~~啊戚~~

    103.啊戚~~啊戚~~啊戚~~ (第2/3页)

    我好累,走不动了,地铁的风,有一种天堂的味道。

    空荡荡,不真实。

    凌晨2点,我对面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喝着一瓶XO。

    他的络腮胡子掩饰了他真实的年龄,灯光惨淡的地铁隧道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不害怕,我只是看着他。

    他朝我举举酒瓶,咧开嘴笑。

    那笑容如此灿烂,让我猝不及防。

    他的生活在午夜2点春光灿烂,我却哭不出来。

    我环抱着自己,头埋着,自己为自己取暖。

    这是我多年来学会的一个自我安慰的姿势。

    等到天亮了,太阳出来了。

    我就回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去上构图课和打扫礼堂。

    我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又慢慢消失在远处。

    是啊。

    那些过去了就不再回来的人;

    那些再多听一遍就会哭的歌;

    那些想多一次就不再爱的人;

    那些丢掉了就再也捡不回的责任;

    那些错了就是错了的事;

    那些浪费了就再也找不到的光阴。

    这是在你的日记扉页看到的文字。

    原谅我又再次抄袭了你。

    我总是跟在你的后面,喝你喝剩下的薄荷茶,吃你吃过的苦涩巧克力,种你喜欢的仙人球,甚至,

    去爱你很爱很爱的人。

    我是一个卑劣的抄袭者。

    往事就像一道道旧伤口,时不时地侵袭我,就像是老朋友。

    我愿意接受忏悔。

    再次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这个人有点焦急,因为他的步子匆忙而混乱,几乎是跌跌撞撞的。

    脚步声慢慢清晰,它走近了我,最终也将远离我。

    而这串脚步声,却在我身边停了下来。

    我抬起头,看到泽楷的脸。

    他的额间涔着汗,眉头锁着忧虑,才发现他有一双很性感的单眼皮,还有女生一样俊美的脸蛋。依

    旧干净飘逸的白色T恤,随意的米色长裤,1米82的身高,撑着他单薄的骨身体。

    我努力地想要惊讶起来,却发现自己面部僵硬,我已经冻僵了,连眉头微动都会让我浑身发抖。

    其实我并不惊讶,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在这个位置上曾经放着我的热奶茶。

    他松了一口气,是我的错觉吗?他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的不忍,或是同情,或是怜惜。

    我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在我身边坐下,大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居然就静默了5分钟。

    是很准确的5分钟哦,因为我就看着手表上的分针绕了完整的5圈。

    “是因为地球另一边的人么?”他突然开口,我吓了一跳。

    他的声音,好象一个年轻的孩子。

    我突然明白,他的内心,有和我一样大的黑洞。

    ‘你难过吗?”我问。

    他笑了,笑的很孩子气,笑的时候酒窝浅浅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少肉的脸上出现过酒窝。有

    酒窝的男生应该都是很调皮的呀,可他不像。

    “笑是什么意思?”我问。

    “就是笑的意思。”

    “那你也一定有个很爱很爱的人吧。”

    他不说话。他的侧面棱角分明,有艺术家的气质。

    “她不爱你吗?”

    他苦笑。“只要她知道我爱她,那就够了。”

    “真的吗?”

    他站起来,就真的好象撑起了一片天。我不得不仰角90度地看着他。

    “走吧。”他伸出手来。那一刻,我觉得我们像同病相怜的孩子,可以互相依靠。

    他颀长的手心上,有老茧,那是多年弹琴的结果,那些茧,是透明的。

    我伸出了我的手。

    “你知道快乐是什么吗?”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在夜色中,他转过头来问我。

    “不知道。”我摇摇头。

    “快乐是一种简单。”夜风抚乱了他的头发,有一点让人心疼。

    “有多简单?”

    “就只是一个微笑而已。”他说,“记得每晚在睡觉前,要微笑。”

    他笑了,嘴角的弧度有虚弱的美感。

    马路上偶尔有一辆车加大马力地呼啸而过,路灯在摇晃。

    空气变得有一点的清新,天空很暗,但是有星星。

    我有点后悔向ANN老师撒谎说我感冒了,因为我真的感冒了。

    哎呀,如果我说我即将捡到20吨黄金那该有多好。

    任性地跑到地铁站去吹风,回来后就扁桃体发炎躺在床上一个星期鼻涕长鼻涕短地狂流。

    我那烂身体,真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虽然我很不喜欢这样的形容。

    学校新雇佣了一批清洁工,不知道新生礼堂由我这个倒霉蛋来打扫,顺便包揽了新生礼堂的清洁工

    作,使我们得以提前解放。那个俾斯麦教授也正在筹集时光礼堂展览的活动,早把我这个衰包的衰

    事抛到十霄云外了吧。

    ELIAN的鼾声搅得我辗转反侧,鼻子塞得我呼吸困难,真是自做孽啊。

    我披着被子坐起来,淡然的月光从窗户倾泻进来正好洒在我脸上。我打开钱包,借着月光看着

    钱包里的照片。

    照片里两个年轻的女子,好阳光的笑容。那时候,她们的生活里没有背叛没有离别没有鲜血粼粼,

    法国小镇的天空,蓝得几乎让人伤心。

    我跪在床上,双手合十,我没有十字架,我只有一颗祈祷的心。

    神啊,请保佑我最最亲爱的姐姐。

    会客室里,怪兽正吩咐我药片的各种吃法。

    “我知道,吃完消炎药吃胃药,因为消炎药会伤胃,所以一定要吃胃药。”

    怪兽愣了愣,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个药罐子呀。”

    “那你还四处乱跑。”

    “呵呵,没关系,反正我死不掉。”

    怪兽脸色严肃下来,“楠初,以后别突然玩失踪了行吗?”

    我一怔,这样的话,以前有人对我说过。

    我点点头。

    “你不知道你失踪的那天晚上,我们有多着急。”怪兽低头看着药瓶。“幸亏泽楷找到了你。”

    我想起那个晚上,我趴在泽楷那满是骨头的肩膀上,已经睡着,他背着我走了多远,我不知道。

    我和自己玩了一个游戏,第一个找到我的人,是泽楷。

    那个有着日系漫画美少年般的男孩,有着忧郁的眼神,和明亮的笑容。

    “怪兽对不起。”我说。

    他腼腆地笑了笑,说:“呵呵,不用吧,反正,下次你难过的时候,记得我是你的消炎药。”

    他摇了摇小药瓶。

    蛋黄色的药片,就象他和煦的微笑。他的笑有种魔力,药到病除,让你感到一阵轻松。

    泽楷的笑是简单又让人心疼的,阿信的笑是坏坏的。

    怪兽的笑,是最有感染力的。

    第一次知道怪兽他们在仁辅那么出名是在时光礼堂会场布置结束后。

    我跑到外面买饮料。我的奶茶,怪兽的矿泉水,阿信的绿茶和泽楷的橙汁。(真能折腾人~)

    礼堂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当我跑回去的时候,听见阿信和泽楷正站在舞台中央激烈地争

    执着什么。

    “现在排练的时间很有限,康熙还没有回来,表演新歌肯定行不通。而且你写的这段鼓的KEY康

    熙打的来吗?他的手伤才刚刚好!!”阿信固执地说,脸拉得老长。

    泽楷不甘示弱,“摇滚是要表达自己的声音,不是一种表演的工具。”

    “别给我高谈阔论,你就是这么脱离实际!”阿信有点恼怒。

    “我就算脱离实际,也不会把每一次表演商业化!”泽楷说的就像要去就义一样。

    我打开的奶茶,一边喝一边看他们吵。

    阿信像被说中要害一样,恶狠狠道:“不要说题外话!”

    “你怕了吗?”泽楷突然冷笑。

    阿信把手中的琴谱往地上一摔,屁话也不说一句,直接跳下舞台,径直向门外走去。

    怪兽的矿泉水都要吐出来了,他冲泽楷嚷道:“你何必呢?”

    我还从没听过怪兽那么高八度的声音。

    泽楷冷冷地甩头走下舞台。

    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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