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剖心

    (一百二十六)剖心 (第3/3页)

,我早就知道了!

    我拿不到胤龙翼,就像比干逃不过剜心的命运!

    也好,死就死吧!

    这心在腔子里如此痛法,就算不死,又还能撑几天?

    比干拿起纣王放于桌案上的匕首,朝自己心口猛地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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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蒄瑶连念了三个法咒,才打开那个藏于她梳妆台里的暗格。

    许久未开,差点连咒语都忘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拿出里头的那副天水滴。那翠玉依旧莹润,触手生暖,就像自己年轻时候的岁月,安静纯良。

    哦,年轻的岁月?

    蒄瑶被自己的这个说法惹得笑了。她望了眼镜中的美人,姿妍秀丽,容若桃李。相比出嫁前,如今的自己肌肤更莹润,唇色更艳红,即便不描妆黛,也比少女时更添妩媚。

    看上去,倒是并没有老。

    可是,为什么想起从前的那些事来,仿佛已经隔了几千年,甚至那些曾刻骨铭心的人,现今已模糊到连面孔都记不起来。

    蒄瑶凝视着这副天水滴。

    若不是那天陪琛华去无妄海处理静安的尸体,看到静安戴着,她都已经几乎忘了,自己也有着这么一副。

    那好像是璟华送过她的唯一一件首饰。他不像琛华那样会哄人,很少送她东西。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副耳坠叫她念念不忘。

    那时她误会,以为静安那副也是璟华送的,醋海生波,险些将它扔去,幸亏被琛华给拦着。

    啊,那个时候,他们只是一群不识愁滋味的孩子,九重天,使些小性子,耍点小脾气。

    那时候,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嫁给璟华,好好爱他。其他的,她什么都不想。

    时间喜怒无常,总是将无忧无虑的人们慢慢推向一个完全无法预估的方向。

    蒄瑶慢慢地,除下了原先的耳坠,将那副天水滴戴上。对着铜镜,仔细打量。

    这副坠子,除了璟华替她试戴的那次,她自己从没戴过。她总是想留个特别的日子,戴了给他看,叫他欢喜。

    等来等去,等到自己被指给了太子。

    出阁那日,她将这副坠子锁了起来,上了很复杂的法咒,藏得很深。

    如今,她又拿了出来。因为她觉得若再不戴一戴,自己好像已经要记不清璟华的样子来。

    她对着铜镜打量一番,却觉得,好像并不好看。

    唔,是,太朴素,太单调了一些。

    那么黯淡,配不起她雾鬓风鬟、珠兰玉翠!那么质朴,配不起她明媚之姿、雍雅之态!那么粗陋,更配不起她云缎霓裳、霞色翩跹!

    蒄瑶没来由的感到生气,忿忿地摘了下来,再一次狠狠朝地上扔去!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点想哭。

    为什么戴起来不好看了呢?自己曾经那么喜欢它,将它藏得那么深,那么牢,甚至连戴一戴都舍不得。可为什么,真的戴上了,竟觉得一点都不觉得好看呢?

    她吸了口气,翘着鎏金护甲轻轻地拭了拭眼角。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不会允许自己出现如此不理智的情绪。而且,即便以前,她也一向隐忍。

    她走过去,蹲下身子去捡。

    抬起头,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玉立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