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初识富贵

    第五十九章 初识富贵 (第2/3页)

一个就是思考人生。那首著名的《浣溪沙》就是他得出的结论。“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其实并不是我们所理解的消极,而是顺势而为的为官原则,随遇而安的乐观的人生理念。

    富贵于我如浮云,这种装13的心态晏殊从来没有。他对富贵的态度是来则喜去则欣然,这样反而使得富贵对他青睐有加不请自来。

    庆历二年,晏殊官拜中书门下平章事兼任枢密使,就是身兼文武宰相,实实在在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两年后的春节,晏殊召集在京的所有文武高官在家中聚会,盛况一时场面甚大,晏殊即席作《木兰花·东风昨夜回梁苑》以壮盛会。

    尽管此时的晏殊权倾朝野,但词中的也只是一种从容慰藉雍容典雅的平常心。与会人员纷纷点赞,并都以“东风昨夜”开篇,作《木兰花》以和,共襄这一文学盛会。

    一年后,晏殊的正室夫人王氏过生日时受封一品诰命夫人,这对晏家来说是天大的喜事。晏殊作《拂霓裳》词中有“感皇恩,望九重、天上拜尧云。”,表示了一下谢主隆恩的意思。别的什么心中大喜呀、庆祝呀什么都没有,只有“斟美酒,至心如对月中人。一声檀板动,一炷蕙香焚。”这种低调奢华的小感慨。

    与晏殊几乎同时代的吴处厚,在其《青箱杂记》卷五中记载:“晏元献公虽起田里,而文章富贵,出于天然。尝览李庆孙《富贵曲》云:‘轴装曲谱金书字,树记花名玉篆牌’。公曰:‘此乃乞儿相,未尝谙富贵者。’故公每吟咏富贵,不言金玉锦绣,而唯说其气象。若‘楼台侧畔杨花过,帘幕中间燕子飞’,‘梨花院落溶溶月,杨柳池塘淡淡风’之类是也。故公自以此句语人曰:‘穷儿家有这景致也无?’”

    这段话颇能道出晏殊富贵词的独特风格。词中所表达的思想既不是伤春女子的幽愁,又不是羁旅思乡游子的离愁,更不是感时悯乱的深愁,而是富贵者叹息时光易逝,盛筵不再,美景难留的淡淡闲愁。

    若仅仅只是诗词具富贵气象,自己一生富贵其实也算不得什么,难得的是晏殊老大人慧眼识英才,乐于奖掖人才,当世名士,如范仲淹、孔道辅、欧阳修、韩琦等,皆出其门,又能识富弼于寒素之中,将自己的大女儿嫁给他,即便是不太出名的二女婿杨察也当了御史中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晏殊把晏家的气数都占尽了,还是因为喝酒太多不能优生优育,以致八个儿子(三子全节为晏颍嗣子),除了幼子晏几道在诗词上可堪比拟,余者尽是平庸之辈。但余泽犹在,虽高官显贵不可得,然多富贵平安一生。

    以至于,宋哲宗元祐初,晏几道词名盛传于京师时,一代妖孽苏轼曾请黄庭坚转致期望结识之意,但晏几道回答说:“今政事堂中半吾家旧客,亦未暇见也。”意思是政事堂里面的高官大半都是我家以前的客人,我都懒得去见,你苏轼是哪颗葱?亦可见当时晏家虽无据要职之人,但底气也是杠杠的。

    当然了,以上都是宋史或宋人笔记中所载,或与事实有所出入。但既然有了方仲永这个变数,肯定是要有大不同的。最起码,杨察想娶溶月,方仲永才不会管他是否幼时孤苦,弟弟杨寘是否会在将来当状元,一定要把他搞得生活不能自理,甚至是人间蒸发也不无可能。就像一条狗守着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一堆翔一样,绝不容许他人染指,所谓“护窝子”是也。

    而此时,明道二年腊月二十,汴梁东水门码头。

    迎接夫人的晏殊看着方仲永就像看见了一堆翔,眼中是说不尽的鄙夷、挑剔。对曾晔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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