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春闱

    第六十六章 春闱 (第2/3页)

    曾巩道:“其实没有那么差了。只是先考策论,又考诗词,觉得之前的准备未曾用上,颇有手忙脚乱之感。行文时也很是艰涩,总觉得未能淋漓尽致,是以才说不怎么样!”

    看看,这就是严于律己的高人与晏居厚那学渣之间的差距。人家只是觉得考得不太好就懊恼不已,这货烤糊了还不以为耻,一副“我考不好怎么了”的欠揍模样。再对照自己,方仲永不禁暗道一声惭愧。看来自己的心性和格局还有待提高呀!

    早有晏府的家人等候在考场外,将“意气风发”的晏大公子接了回去,方仲永也只是让晏居厚给晏溶月捎了句“一切安好”的话,不曾同行。也拒绝了曾晔去喝酒散心的建议,独自乘车去了客栈。

    管他结果如何呢,当下最重要的是休息。嗯,休息一下。

    与方仲永几人在接下来的几天散心的闲适不同,负责阅卷的一干人等早已经是忙得焦头烂额、四脚朝天了。

    弥封,誊录,各科考官评定等级。其间,若有几位阅卷人意见不一致,还需由主考统筹。最后,将拟定合格者的试卷交由主考和各科考官,共同拆封、记录名次。

    拆开第一份试卷,看到名字,王曾笑道:“诸公的意见竟是如此一致乎?这方仲永果有经天纬地之才乎?”

    负责策论的考官道:“在下只管策论之事,至于诗词非我所长,不敢胡言。但以在下拙见,此子策论之言及治民,颇合刚柔相济之道,又深得儒皮法骨之韵味。窃以为是哪位勋贵高官之子弟,不曾想竟是个无有根底的士子,也不枉在下一番苦心了。”

    王曾又问负责诗词和经义的二位考官:“你们也认为那方仲永的诗词、经义帖墨为上佳吗?”

    二人齐声应道:“是!”

    经义帖墨为最低级的阅卷任务,考官历来没有什么发言权。但向来作为省试第一场的诗词变成了老二,负责诗词评卷的曾公亮憋着一肚子火,率言道:“那方仲永屡有佳作问世,上元节一曲《青玉案》使汴梁纸贵,试问诸公谁堪比拟。我等若是评了个中下,岂不让世人耻笑?只恨俗务缠身,至今缘悭一面,未曾得一晤呀!”

    王曾笑道:“明仲无须介怀,老夫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当日在宣德楼上,那方宣德郎可是大大地出了风头呀!只是,老夫离得远,也是不曾有机会叙谈。甚憾!”

    众人都知道王曾职务变迁的根由,不敢接话。

    王曾不由自嘲一笑,与他们说这些做什么?官家仁慈,此次大考又起复老朽,实乃天大的恩遇,怎可出言怨怼?

    王曾正色道:“既如此,则此次省试就以方仲永为案首,你等可有异议?”

    众人皆道“无”,王曾便提起笔来,正要写下名字,却听有官家旨意传来。随口问道:“是何人来传旨?”

    书吏答道:“是天章阁待制张尧佐。”

    王曾怒道:“省试乃为国抡才大典,关他个外戚什么事?不见!”

    有心腹之人极力劝道:“那张尧佐乃张贵妃之伯父,大人仕途艰难,怎可贸然得罪了宫中贵人。且又奉旨而来,并不损大人清誉呀!”

    王曾长叹一声道:“这官当得也忒艰难了!接旨吧!”

    要知道宋朝的士大夫还是很傲娇的,平常见了皇帝也不过是拱一下手,口称“官家”,如明清那般动不动就跪下的奴才是大大的不同的。

    王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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