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12月25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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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片。

    粗略的检查了一下就放在一边,将才刚写好编号和其他信息的空袋和一盒新玻璃片放入桶中,并道:“将这几组编号的样片换取了。”

    “好的。”王旦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等他走出几步,身后又传来阮师兄的声音,“都知道在哪里吧?”

    “都知道。”王旦应道。他已经来过多次,虽然除了电筒所照之处尽是黑暗,但也不会把这都搞忘。

    他按部就班的做着工作,几个特意挑选出来的、用红漆在显著位置喷有数字编号的钟乳石上放着一块玻璃样片,滴水不间断的滴落在样片中央,在日积月累下玻璃表面会形成一层薄薄的晶体,王旦用一块干净玻璃样片将其替换,将其表面的水轻轻拭干,放入相应编号的塑料袋中并封口,轻轻放在桶中,然后去下一处所在。

    他是一个地质学的大四学生,选定的论文指导老师是研究古气候的教授,见过一面之后就将他扔给了“嫡传弟子”在读研究生阮师兄管理,除了偶尔帮忙整理些极简单的资料,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定期来这处极偏远之处的溶洞中取样,目的就在玻璃样片表面的那层晶体,从其大小、形状、数量、矿物质成分等信息,再结合当下的温度、空气中的湿度、区域内降雨、空气及岩石内气体和矿物质成分含量等,通过长期而持续的观测,获得一个明确的因果联系,而石钟乳是经亿万年岁月“生长”而成,完整保存着每个时代的晶体信息,由此可逆推其形成之时的温度、湿度、降雨乃至空气成分等信息。综合起来,全都在“古气候”这个筐里,是研究古地球、古生物乃至古文明的重要基础。

    听上去很有趣,做起来却很枯燥。

    “就剩最后一处了。”

    那处地点恰在他现在所在地对面,若依着原路过去,要绕好大一个弯,上一次取样时王旦对这溶洞已经颇为熟悉,就直接抄了近路,不过就是要向下跳个坎,就有一条石脊将两侧积水分割得高低不同,却是条天然的路径连向对面。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他拿着电筒照了照找好落脚点,提着桶就往下跳,一米左右的坎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半蹲了下身子便将力卸去,人已经稳稳站住。

    人虽站稳了,他的心却陡然提起。

    “糟糕!”他心中一声惊呼。

    随着他的起跳下蹲这一系列动作,衬衣袋里的手机早已脱出,正在离他快速远去,很快,就将摔在坚硬嶙峋的岩石上或者落入水中——反正没有好下场!

    而他现在一手提着塑料桶,里面放着珍贵易碎的样本,一手拿着手电筒,没了它在这个漆黑溶洞中寸步难行,都不敢扔,而拯救手机的时间稍纵即逝,根本不容他多想,电光火石之间,他本能的采取了行动。

    眼神捕捉到空中快速远离的手机,他急忙几个小碎步趋近,提着桶的左手同步挥动。眼疾手快,手眼协调,下坠的手机在某一刻刚好落在呈四十五度角侧斜的塑料桶内壁。等手机贴着桶壁继续下落,轻轻落到桶底,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哎呀!”

    他一声怪叫,之前全部心神全放在手眼配合和手机的安危上,没发现身体早已失衡,又一脚前踏踩空,彻底失控,双手乱舞,双脚凌空,脑袋与一根竹笋般尖尖小小的钟乳石发生亲密接触,就像一颗鸡蛋磕在岩石上。

    他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

    “希望不会把阮师兄吓着。”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变了。

    王旦变成了石蛋,一颗埋在岩层中、头顶压着根巨大钟乳石柱的化石蛋。

    不饥,不渴,不老,不死,动弹不得。

    穿越过来多久了?自从重获时间感以后,头上的钟乳石就已经再次长高了一百多公分,而其每增高一公分就需要成千上万年!

    每念及此,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穿过来就长生不死了,还不知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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