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真要杀人?这活儿我没干过啊!
第一章 真要杀人?这活儿我没干过啊! (第2/3页)
白堕拿眼睛瞪他,铃铛全当没看见,接着说:“人呐,到什么时候就得说什么话,泰永德如今那真是不行了。想当初咱在京城的时候,贵州每年多少好酒送上去,可也没见着他家的坛子啊。这回冒冒失冲到黔阳城来,明摆着是作死呢吗!现在好了,被同行挤兑得那么惨。依我看,逼咱们去杀人的,八成就是黔阳城的同行,实在看不下去他们家作的孽了……”
说到这,铃铛突然顿了顿,他停住脚,仰头看向白堕十分周正的眉眼,琢磨着:“您以前是不是说过,和他们姓温的一家有点渊源啊?正好,依我看,您就找过去,给他来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然别说替我报仇了,咱能不能离开这地界都成问题。”
白堕确实曾随父母一起与泰永德温家的人见过一面,不过那个时候他只有七岁,温家的几个孩子也都差不多大,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路上走个对脸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加上他现在落魄成这副德行,冒然找上门去,不被打出来就怪了。
“我可没那么大面子。”
白堕说完,铃铛立刻嗤之以鼻:“呦,合着让您杀人您就没面子,让您当小白脸子往街上一杵,您就倍儿有面子,是吧?”
这种话白堕听的次数多了,也不在意,顺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还不是为了养你,小没良心的。”
没良心的铃铛登时不干了,张牙舞爪:“我宁可饿死也不要那些你用皮相换来的东西!反正我小乞丐烂命一条,哪像您啊!您多金贵……”
白堕嫌他吵,想捏住小乞丐的两腮逼他闭嘴,结果刚一伸手,他身后就传来一声极为熟悉的乡音。
“嘿!打人了嘿!”
这种闲事都有人管?
白堕吓得登时把手收了回来,可后面却没动静了。他回身去看,才发现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他和铃铛的身后,是一家三开间门脸的大铺面,门楣上匾额方正,写着“盛泰酒楼”。
也不知道店里出了什么事儿,原本在外迎客的小二突然边嚷嚷边往店里跑。
白堕和铃铛被那小二的口音勾着,都不免有些好奇,就凑到门边上往里看。
这家酒楼上下两层,齐满座满,客人们清一色的马褂长衫,大约都是本地的商贾名流。
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在临窗的一张桌子上。
这张桌子前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一身短打,裤腿上还沾着麦梗,左脚边倚着一把雪亮的镰刀。
这是一个扛活的,家里无田无业,靠农忙的时候帮人打打短工为生。
从京城到贵州的这一路上,白堕见过很多这样的人。
穿短打和穿长衫的坐在一起,本就格格不入,但那个扛活的却像是没觉出半分不妥一样,气度从容地问:“你认还是不是不认?”
他手里平端着一碗酒,白堕扫了一眼,立马奇怪起来,那双手太干净了,一点常年劳作的茧子都没有。
站在中年男人对面的,大约是这家店的掌柜,他抄手笑着,回:“您这是冤枉人的事儿,让我怎么认啊?”
这口京音说得倍儿正,白堕听着亲切,不由自主地又往店里走了几步。铃铛却迟疑了一下,没敢跟着进去。
那边掌柜的回完话,扛活的那位突然把碗重重地摔到了桌子上,像青天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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