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传说中的金手指

    第二十三章 传说中的金手指 (第1/3页)

    铁寒此时竟是穿着一身黑衣,完全与屋里的黑暗溶为一体,唯有双目发出星芒般的光彩。如同潜行在暗夜中的黑豹,机警而敏锐,与白天那个老实巴交的铁憨憨完全判若两人。

    果然深藏不露!关小朵隐隐觉得这其中定有缘故,只是事情太过蹊跷,她的脑筋一时还转不过来。

    他说完略微停顿了一下,捂在她脸上那只有力的大手慢慢松开。两人贴得很近,关小朵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粉味道,虽然心里很肯定他就是铁寒本人没错,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联想到刚才在街上遇见的黑衣人,她觉得这个脑洞足可以装下百万字的江湖恩仇故事。

    铁寒现在可没那闲工夫等她慢慢填上脑洞,见她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便再次低声催促道:“快去。”

    语气是命令的。

    好吧,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关小朵决定先乖乖听话。

    她从小在这条胡同里出生长大,还是头一回遇到今天这样奇怪的事情。她对这间药铺熟悉得就像自己家一样,哪怕不点灯也不会碰到任何东西,十分顺利就摸到后院去了。

    刚在大水缸边蹲下身,就瞧见卸了马鞍的照夜白正焦躁地在院里踱着步子,雪白的毛色在黑夜中散发着清冷的光晕,高昂的马头不时打个响鼻,两只耳朵则是警惕地转来转去,显得俊美而又威武。

    关小朵摸索过去,伸手牵过它的缰绳,轻拍它的颈项安抚半天,马儿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难道它也嗅到了硫磺味?因为感觉到危险才这么烦躁不安吗?啧啧,果然只有这么灵光的宝马良驹才配得上一打二十的铁大侠哇!

    想到这,她猛然回过头再向屋里张望时,发现早就没有人影了。

    此时,如同鬼魅般的铁寒正稳稳站在二楼屋顶滑溜溜的瓦片上,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监视着街上的一举一动。

    慈济堂是甘井子胡同东边把头第一家,临着个三叉路口。站在这小楼最高处可将整条街都望到头。尤其今晚晴空万里月光皎洁,足可将大半个镇子都尽收眼底。

    当那队人第三次出现时,每人手里多了个燃烧的火把,在窄小的街巷中一晃一晃地速度向这边靠近,五个橘黄的光点在黑暗中上下跳动十分醒目。

    然而这次他们才刚刚到了胡同口,冷不防迎面嗖嗖飞来几片瓦,五个人猝不及防,竟是无一幸免,全部被击中面门,随即纷纷落于马下。火把落到地上,失去骑手的马匹又向前跑出数丈,才渐渐放缓了脚步。

    铁寒悄无声息地从房顶上飘然落下,随手捡起一支火把,挥舞起来朝着那几个人的后脑上猛然一击。原已摔得晕头转向的五个人还不及发出声响,便闷闷地栽到地上昏死过去。

    等那五个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捆得跟粽子一样倒在药铺的屋里。一瓢凉水兜头盖脸地泼下来,使得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

    柜上掌着灯,将屋里照得明晃晃的。

    铁寒把水瓢放到一边,搬了把凳子坐到众人面前。五个人淋了水,狼狈地如落汤鸡一般,惊恐万状地看看四周,使劲挣扎了几下,奈何绳子捆得铁紧,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

    铁寒低沉的嗓音冷冷问道:“谁派你们来的?一共有几个人?”

    五个人背靠背捆成一圈,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谁也没开口。

    “不肯说?……好吧。”

    铁寒面无表情地回过身,伸手从柜台上摸了把刀。众人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带的长刀短剑早被他尽数收缴,从小到大整整齐齐摆在药铺的柜台上。

    这时,关小朵缓缓从柜台后面探出头来,俨然成为这件事唯一的围观群众。

    铁寒倒是并不在意她前排围观,直接将冰凉的匕首贴到一人的脸上。那人顿时吓得面如死灰,但还是硬气地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肯说。

    铁寒扬扬眉,似是带一丝赞许:“有种。”

    致命的刀锋微微倾斜,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从他颈上轻轻滑过,就见寒光一闪,粗糙的皮肉就绽开一条血口子来。鲜血顿时喷涌而出,竟是溅了旁边的人一脸,那人猝不及防,吓得立刻哇哇大叫起来。

    画面过于残忍,关小朵吓得一闭眼,将脑袋缩到柜台底下。但没过一会儿,又悄悄冒出头来,像只警惕的小猫,明明心里害怕却又忍不住好奇地朝这边张望。

    挨刀那人头一歪,再次失去了意识。

    关小朵不由惊恐道:“你杀了他?!”

    一言不合就杀人?这可不太符合铁憨憨向来友好又和善的形象。但是转眼间,就见那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脖子、软软地歪倒在同伴身上,也不知断气了没有?总之看起来十分血腥可怕。

    铁寒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简单的眼神交换,关小朵觉得他仍旧是那个熟悉的铁憨憨——这个人既不冷血也不变态,眼神依然温和如初没有丝毫杀气,就好像是刚才切开别人脖子的动作与他完全无关一样。

    关小朵突然感到一股寒意。那种平常得如同砍瓜切菜般的神情,明明就只有杀人如麻的凶徒才会有!铁憨憨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哪怕是亲眼所见,她也仍是难以置信。

    莫名有些害怕,关小朵紧张地双手扣住桌面,虽然直觉那个人并不会伤害自己。

    被同伴的热血一浇,正主都未出声,旁边那人就杀猪般地嚎了起来。其他人甚至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觉同伴身体已经倒过来,血流了一大滩,个个都吓得脸色铁青。

    这五个人都被揭去了面纱,看上去大都是二十来岁,个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面露凶相,似乎跟上次那群天天蹲在家门口的打手不太一样。厉家虽然势力大,也只是在收帐和对付赌鬼的时候手段狠辣;逼死人的事是听说过,但杀人放火倒也还没有。

    ——难不成,是土匪?

    芙蓉镇西五十里是黑风岭,以前是闹过土匪的。后来听被官府招安,已经有好些年没出过乱子了。可是,就算真是土匪,那也是条人命啊?本以为他拿刀子比划比划、只是吓唬人而已,没想到出手就是一条人命,连土匪都没这么狠的。

    眼看铁寒沾血的小刀已经伸到下一个人面前,还没等铁寒说话,那人就吓得立刻求饶:“我说我说!别杀我、别杀我!一共就来了我们五个!再没有别人了!”

    “谁派你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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