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回 廖叔宝猛攻浏阳城

    第一百三十五回 廖叔宝猛攻浏阳城 (第2/3页)

近有竹林,可叫人在附近砍伐竹子,多绑上几架云梯,以便在过壕沟攻城时使用。”

    廖叔宝说:“就听你的。”于是安排几个人下到护城河里试了试深浅,好在水不深,就叫一、二、三路码头官迅速组织人砍伐竹子,捆绑云梯,准备攻城。

    浏阳城下一时人喊马嘶,乱乱纷纷。

    而这时浏阳县城墙上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垛口、城楼、角楼上一个人也看不到,像是一座空城,只有县城的上空,偶尔飞过一只乌鸦,呱呱地叫着,从义军头顶上越过,向远处飞去。

    公韧对唐青盈说:“你看看这守城的清军狗官,够贼的。如果他们都站在城墙上,虚张声势,想必是心虚,如果他们都躲在垛口里面,巧妙布置,这反而是最可怕的。我感觉到,攻城将是一场硬仗、恶仗。”

    唐青盈说:“要依你这么说,公韧哥,是不是今天我们这个仗就不打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先看看攻城的情况再说吧!”公韧说。

    攻城开始了。廖叔宝手拿大刀,走在最前面,紧跟着是一、二、三路码头官,再后面就是各标、营、队、排洪江会会员。他们手持大刀、长矛、鸟枪、抬枪、云梯密密麻麻地排成横队前进,一时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声势浩大,甚为壮观。

    德模和尚领着众僧念道:“明因果,可以不堕入三途恶道,知因缘,可以撤除偏执的藩篱。知因果者修人天善法,通因缘者修出离法。唯有因果与因缘两重观念的相加并驰,方是大乘菩萨道的正信及正行。清朝多行不义必自斃,寿终正寝只是时间的长短……”

    到了壕沟前,洪江会员们放下了云梯,人们纷纷下到了壕沟,有的人砸到了另外人的身上,有的站立不稳,摔了个四仰八叉,溅了一身泥水。大家淌着齐腰深的水,到了另一边,又赶紧竖上云梯,争先恐后地往壕沟上爬去。许多人到了城墙下,开始纷纷往城墙上竖云梯,抢着往空无一人的城墙上爬去。

    就在这时,城墙上突然出现了无数颗人头和无数支黑洞洞的枪口,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排子枪响,洪江会里七八十个人倒下了,紧接着又是一阵排子枪响,七八十个人又倒下了,又是一阵排子枪响……

    洪江会队伍里开始混乱了,人们纷纷往后退去,廖叔宝大喊:“不许退——不许退——”可是他的喊声已经不起作用了。几个码头官也挥舞着枪不许会员们往后退,可是喊了一阵,看到不起作用,自己也只好跟着大部队溃退了。

    到了壕沟边上,有的找不到云梯,就往下跳去,你压着我,我压着你,越过了壕沟,有的人撒开两腿就跑。惊恐、混乱、叫喊、奔跑,队伍乱得不可收拾。

    公韧、魏宗铨急忙率领着生力军赶上来,严密地监视着城门口。好在城门没有打开,要是清军一旦冲出来,局面将会变得更加难以预料和不可收拾。

    廖叔宝到了龚春台跟前,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跺着脚说:“我们的队伍太乱了,武器太差了。让我领着那几路,再攻它一阵。”龚春台不言语,捋着他的一缕黑髯,怀着异常沉重的心情,静静地注视着城高壕深的浏阳城,看着城墙下惨不忍睹的场面。

    前面遍地是横七竖八的死尸,一滩滩的血迹,无数的扁担罗筐、残破的云梯,将死的人在痛苦地哀号,重伤员在慢慢地往这边爬,轻伤员掉进了壕沟里上不来……

    龚春台摇了摇头,半天没言语,过了一会儿,他问公韧:“听说你打了几回大仗,你看看咱们应该怎么办?”

    公韧说:“我个人的意见是,咱们虽然人多,但是没经过训练,武器又差,再看浏阳县城这阵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攻下来的。坚城久攻不下,军之大忌,不如我们先退到南市街,把队伍整理一下,是攻是守,再做决定。”

    龚春台又看了魏宗铨一眼说:“你说呢?”

    魏宗铨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听公韧的吧。南市街有咱们的洪江会,正好可以在那里整顿一下队伍。”

    廖叔宝大叫道:“不能叫煮熟的鸭子飞了,咱们好不容易才杀到了浏阳城下,不攻进城里杀他个人仰马翻,不夺了他的粮食分了他的钱,就这样白白走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吗?”

    龚春台摆了摆手说:“要是浏阳城好打的话,姜守旦早攻下了,咱们还在这里说什么废话,就这么定了。咱们先撤到南市街,修整好队伍,再来攻浏阳不迟。”

    廖叔宝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既然都督这么定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龚春台指挥着救出伤员,集合队伍,撤到了南市街。

    还没等到义军再攻浏阳,清军12日突然集中兵力南下攻击南市街的洪江会。南市街无险可守,洪江会只好撤到了牛头岭。

    这牛石岭是紧靠南市街的一座比较高的山头,山上石头多,竹林、树木比较少,2万多人的队伍都爬上了山头,就显得山小人多了,只见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洪江会员。公韧从山上俯瞰周围的几座小山,发现附近几座小山到是竹林茂密,郁郁葱葱,正好可以布置军队。

    公韧找到了龚春台说:“我们都挤在牛石岭上不行,人太密集了,不如分几支队伍到下边几个小山头上。一来可以阻挡敌人的进攻,二来也可以避免牛石岭上人太多,免得遭到敌人的炮击。”

    龚春台捋着胡须考虑了一番说:“我们的战斗力不行,不能太分散。再说,我们这里的山头最高,地势险要,以上击下势如破竹,正好可以狠狠地打击敌人。”

    公韧又说:“我们的火力不行,山虽高,又有什么用呢?只有近战、肉搏战,才能显示出我们的长处。事不宜迟,再不占领近处的几个山头就来不及了。”

    龚春台摆了摆手说:“我决心已下,公韧弟不要再插嘴了。你没看见吗,队伍已经按照我的命令,正在构筑临时工事吗。”

    公韧看到,义军都在按照龚春台的命令,用找来的铁锨,洋镐什么的,抢挖临时工事。可是由于山上石头太多,洪江会员们虽然下的力气不小,可是没有挖成几条像样的战壕,大部分的洪江会员还是**裸地暴露在山头上。

    廖叔宝拿着皮鞭子领着几十个亲随,跑过来跑过去,大声地督促着各路码头官,让他们抓紧抢修工事,有几个洪江会员干活慢点儿,挨了廖叔宝几鞭子。

    公韧紧张地注视着附近几个山头的敌情,他看到新来的清军和以前的防勇大不一样。他们穿着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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