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青遥曲(五)

    10. 青遥曲(五) (第3/3页)

    “青遥啊!青遥,你可千万别怪我,青允着实该死啊!”既无忧在偏厅的软榻上侧卧着,沉着千斤重的眼皮,闻着酒香,入了梦。

    北川袅袅浓烟起,南屏悠悠暮钟意。青遥和尾生终是散了魂,成了这凡世中的一抹寒沙,悠悠没于天地间。

    ……

    ……

    红烛燃了一整夜,泣下来鲜血般的泪珠,白云起,一抹朝阳打进了昏暗的无名酒肆。既无忧顺着光亮缓缓起身,满夜的寂静,让她睡了个好觉。

    推开窗,初晨的风有些寒凉,倒是让她清醒了些。

    昨日已去,勿念过往之悠悠。

    该营业了。

    她轻挥长袖,将大门敞开,又施法将桌椅变得锃亮了些,酒柜之上上千种忘忧物尽然有序的,按照时间年份排列着,而那壶尾月酒,落于第十三行,十六格处。新酒熠熠发光,陈年之物历经岁月更迭,更加醇厚浓香。

    长明灯亮了一夜,又熄了片刻,重燃。

    不到半晌,酒肆之内座无虚席,众仙家,上神无不提壶畅饮,连连称好。陈酒配着青梅,新酒小烘片刻,杯杯入肚,引人畅怀。

    有一白发苍苍的老道,一身素袍落地,瘫靠着西窗,嗅着酒香,发出享受的声音,白鬓映的脸格外的通红,显然是有了些醉意,稀里糊涂之间便忘了些分寸,挥着长袖吃吃的说道:“昨个儿我路过南天门时,你们猜我瞧见了谁?”

    “太白老弟,你这又瞧见了什么稀奇事啊?”旁边的赤脚大仙披着闲散的白发,露出光洁的头颅,一双二尺长的大脚裸露在外,不着鞋履,摇着一把破蒲扇,笑意绵绵的说着。

    二人得对话也勾起了其他酒客得注意,众仙家都竖着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好戏。

    既无忧很是认真的捣着手中的菩提叶,对仙家们的酒后谈娱没多大兴致。

    “我看见天猷元帅憋红了脸,满身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