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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送沈卿晚离开倒是送得远,直接送到了国寺,还呆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太后见楚王走了,才看着沈卿晚问道:“今天在王府生了什么好事儿吗?怎么感觉远儿的心情特别好?”

    那是多少年都没感觉到楚王有这样的心情了,太后一边叹息,一边也只有狠下心肠扼杀楚王的童年。

    皇家的儿女,不会有童年的,除非想一辈子就只有一个童年。

    沈卿晚浅笑:“皇祖母也发现了?其实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王爷的心情突然之间就很好了,一直持续到现在。”

    “今日在王府也没有生什么好事,只不过有一件趣事,皇祖母想不想听?”

    沈卿晚让阿木搬了绣凳到太后旁边,坐在太后膝下,玩味的说道。

    太后呵呵一笑:“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沈卿晚便将姚意欢的悲剧说了一遍,这个时候几乎都知道了,民间也开始有了传闻笑料。

    而镇国侯府,自然有些气氛凝重。

    侯夫人坐在一边抹泪,镇国侯有些傻愣愣的,最后变成了唉声叹气。

    侯世子愤然离去,门口还能看到他的背影。

    就在刚才,大夫还在给姚意欢治疗,镇国侯就将姚书衡骂开了,数落他没有好好照顾姐姐,竟然让她受伤之类的云云。

    本来就有点被自己的猜测吓到,姚书衡有些惊魂未定,结果还劈头盖脸就挨了一顿骂,姚书衡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

    所以,世子爆了:“你就宠着你这女儿吧,你怎么不将侯府一起送给你女儿当嫁妆?当着秦王的面,盛装打扮去楚王府,还老是往楚王身边凑,你们还有脸我没脸,指不定都不用等着皇上降罪了,秦王就能将镇国侯府给踏平了。”

    “还有,别以为楚王的忍耐是无限的,天天去招惹,堂堂秦王侧妃竟然要去对付楚王的侧妃,用毒想要毁容还是想要杀人?她不想活了,还要拉着侯府一起陪葬,你们就继续惯着吧!”

    姚书衡吼完就气呼呼的离开了,他没有说得太过明白,毕竟有些事情只是他猜测,镇国侯总觉得他小,不会相信他的。

    说来也神奇,一边觉得他年纪小,一边又要让他照顾姐姐,姚意欢可比他大两岁还多,这是什么逻辑?

    倒不是说姚书衡不愿意,平日里他也可以做得很好,要不是有个喜欢蹦跶的姐姐,他也不会这么快成熟起来。

    但是,这一次爹娘真是太过了,姚书衡担心再这么下去,镇国侯撑不了多久的。

    侯府内在闹,府外在看笑话。

    特别是徐家,户部侍郎的嫡女徐诗雅被赐给了秦王做侧妃。

    此刻的徐诗雅,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对自己丫鬟很高兴的说道:“姚意欢真的被狗咬了?”

    丫鬟小白面上也带着兴奋之色,面对主子的再三确认也没有不耐烦:“奴婢确定,义阳县主在镇国侯府门口被狗咬了,还被咬了两口,大夫看了后,一直昏迷到现在呢!”

    她们的确在幸灾乐祸,没办法,谁让徐诗雅和姚意欢是对手?

    两人都是侧妃,可徐诗雅无论个人还是家世都比不得姚意欢,一直在担心进秦王府后会被姚意欢压着。

    敌人遭罪,怎么看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呵呵,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要我看见那狗,一定喂它一块肉去。”徐诗雅笑靥如花,整个人的感觉就是开心,无以言表的高兴。

    另外一边,御史大夫府上,褚芝萍听到消息后嘴角微勾,依旧规矩矜持的说道:“去查一下,那到底是不是疯狗?该给秦王提个醒。”

    疯狗咬人容易传染,这事儿是众所周知的。

    而还在宫里的秦王得知消息后眼神一黯:“真是疯狗?”

    “应该不是,事后属下让人查过,义阳县主身上的香囊里有一味香料是狗特别喜欢的,若是狗刚好服用了韭菜,对这味香料就会特别敏感,而流浪狗附近有不少韭菜馅儿的包子或者其他点心,所以……”

    秦王抬了抬眼:“你是想说,义阳县主自作自受?今天在楚王府。她做了什么?”

    听起来合情合理,可秦王总觉得不应该这么巧合,流浪狗怎么就那么恰好跑到侯府外面?

    汇报的属下低了低头:“没有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世子吃过饭就回府了,义阳县主也一起回府。”

    “是吗?”秦王这语气有些玩味儿,顿了顿才说道:“楚王府是不是没有我们的人?所以探听不到什么消息?”

    属下垂头:“是的王爷,楚王对王府把持得极严,我们的人渗透不进去。”

    秦王呵呵一笑:“本王的这个弟弟,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在皇宫里还能安插几个不起眼的角色,到了王府,连几个不起眼的都安插不进去了。”

    “属下无能。”

    “找人盯着,见缝插针。”秦王也没有生气,从这里可以看出楚王更多的手段和实力:“五天后的秦王府,你们都给警醒一点,多向楚王府学学。”

    “是,王爷。”

    “另外,送一瓶百花红雪膏去镇国侯府上,好歹也是本王的侧妃不是?”秦王欣赏着面前的画,手指蹭了蹭下巴,想起了那天晚上姚意欢的热情,笑得更加灿烂,眼神却渐渐结冰。

    感觉自家主子浑身泛起的冷意,属下将身子伏得更低:“是,王爷……”

    旁人都不知道姚意欢做了什么,所以联想不到楚王身上去,何况,秦王查到的这些,便是办事的人故意布出的迷阵,不是那么好看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