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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是挺危险的,提前过去部署一下,到时候指不定能多救几个人。”楚王觉得这种知道天灾,却只能等待和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是一种焦躁。

    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人心生不安,楚王知道得越多就越是坐不住。

    在他眼里,洪水已经成了事实,只可惜具体地点不清楚,无法有针对性的部署。

    心一横,楚王决定先过去瞧瞧情况,寻访一下当地有经验的人,指不定能摸清楚地形,推测出可能发大水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有点事情做,总比这样干着急来得强。

    沈卿晚欣赏的点了点头,果然做事才是楚王的性格:“其实灾难之前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只不过,没人敢说这大水就一定会发,很多东西准备起来需要消耗大量的金钱,若是最后不发大水的话,没人承担得起这损失。”

    楚王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地方财政也负担不起这样的储备,下面的官员更是明哲保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谁敢这么花钱?”

    沈卿晚点了点头,其实当官的这点心理,连皇帝都是明白的,非常时期也没什么办法。

    如今皇帝年纪大了,想要改制,也有心无力。

    “所以说,阿远去了就是牵头人,有了主心骨的话,其实事情更好办。官员太多,职位没有上下,都想立功,也都想回避责任,那下面的人就不知道该听谁的吩咐了。”

    这其实很正常,和平时代的一些陋习会随着时间会慢慢发展暴露出来。

    官场当官的,领功的时候生怕漏了自己,有责任的时候生怕看到了自己,风气如此。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先去看看,尽量筹备一些事情,希望到时候能有用,只可惜,不知道洪水到底在什么地方,地盘太宽了。”楚王脑袋快掉了一样,用手撑着没骨头。

    沈卿晚又给楚王倒了一杯,自己端了小巧精致的杯子抿了一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阿远可知道五年前的乌州贪污案?”

    闻言,楚王表情更认真的,虽然不知道沈卿晚为什么突然提这个,可总觉得她不会无的放矢。

    “当然知道,乌州贪污案牵连了朝廷大大小小三分之一的官员,父皇修身养性多年后还第一次破功,动了真怒,将不少官员撤掉,补充了科考新人。”楚王简短的总结:“贪污案之前那届科考中了的人可幸福了,大多都被派了工作,成为历届最羡慕的考生。”

    “那一次换人,可是父皇上位以来最大的一次清洗,朝廷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断了人脉。甚至最后还牵连到……”

    说到这里,楚王突然顿住,抿了抿唇看着沈卿晚,显然那不是什么好事儿。

    沈卿晚悠然的接了话:“最后牵连到顾家一案,最终造成顾家被满门。”

    这时间跨度有点长,但是顾家的事情的确因为这贪污案而起。

    “你给我提这个,不会是想跟我重翻顾家的案子吧!”虽然这么说,其实楚王自己都不信的。

    “当然不是,顾家的案子被皇上平反,其实已经很清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沈卿晚不以为然,反正人已经回不来了,何必一直提?

    “那你的意思是……”楚王禁不住有一丝期待。

    “阿远可知道,当初贪污案里,被贪污的那笔银子是做什么用的?”沈卿晚有种循循善诱的错觉。

    楚王想了想才说道:“百姓服役,朝廷工事所使用的资金。”

    毕竟那件大事众人关注的还是多少人涉案,哪些官员贪了,哪些官员又逃脱了,具体什么银子不会去关心。

    楚王这是记忆好,才能记得如此清楚。

    沈卿晚佩服的看楚王一眼,这记忆力真是绝了:“那朝廷工事,百姓服役的项目又是什么?”

    感觉有点怪异,这话题是不是越扯越远了?

    楚王依旧很有耐心的回答:“还能是什么?修建马路,公家建筑,清理河道……等等,清理河道?你的意思是……”

    服役这种事情分为服兵役和服劳役,都是朝廷的一种需要。

    这种服劳役并非犯罪了需要劳动改造,而是朝廷有什么大的工事,召集附近民工的办法。

    比如说,修建堤坝,清理河道这种事情,召集附近劳动力干活,朝廷是要给工钱的,并非免费服役,而且是自愿的一种行为。

    这种事情对很多人来说是好事儿,不仅有不低的工钱,还能在户籍档案上记一笔,若是再立了什么功的话,还真就能平步青云了。

    当时乌州贪污案就是有人贪污了这笔工程款,百姓干了活拿不到工钱,有人气极,上京城告了御状,真是轰动了整个凌祈皇朝。

    看楚王醒悟了过来,沈卿晚点了点头:“当时的工程款被贪污了,乌州河道却清理了,还建好了一座堤坝,阿远想过没有,那些百姓的工钱可以拖欠,那修建堤坝的材料呢?难道所有原料商家都是欠赎的吗?”

    “若真是如此,皇上后来重新拨款下去,给了谁应该有明确记录。只要跟修建堤坝的资料一对比,就能看出一些问题来。”

    沈卿晚的意思很明确,那个乌州堤坝有问题,发大水很容易直接决堤。

    “的确,因为贪污案发,后拨下去的款项都记载得非常清楚,父皇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情,几乎没人在这关头再作假。”楚王听懂了,手指敲着案几的桌面,不断思考。

    “那就成了,如果没有记错,乌州的那条乌河,源头在龙绍山,水流量一直是很大的,似乎从来没有干枯过,乌州堤坝修建了好多次,以前都是看到有决堤的迹象就赶紧修,现在呢?这才五年,估计没人能想到那是偷工减料的工程吧!”沈卿晚终于明着说堤坝受不住大水了。

    前世,洪水肆虐了很多地方,可源头就在乌州堤坝。

    沈卿晚可不能明确的说,只能从贪污案这本质慢慢牵引出来,所有理由都站得住脚,楚王自己都能想到了。

    当初贪污的人虽然受到了惩罚,可牵扯到的很多事情根本没有细查,甚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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