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雨夜杀人,陆文平古寺书文(4)

    江城子雨夜杀人,陆文平古寺书文(4) (第3/3页)

子山,温家败落还没出一年,便在文中镇鼓吹自己与邓笔行有一场以文会友的酒宴,而邓笔行欣然应下,自知顾子山不怀好心的自己,骑虎难下,毕竟邓笔行当时也是此地一位德高望重的文人,自己若是怯场,来日提笔也是让人笑掉大牙。

    于是自己坦然赴宴,酒过三巡之后,满堂欢声笑语。顾子山便呼来几位下人,碧玉弹墨,以恣欢谑。大家异口同声让高参与邓笔行互言一物,而后提笔成诗,孰胜孰败自有评说。

    而邓笔行在自己言物之后,提笔成诗,可自己却脑子如一团浆糊,别说提笔成文了,即便是写个字都写不利索。

    顾子山当时则在旁揶揄嘲笑,让心高气傲的自己怒斥回去。而后顾子山便跟自己打了个赌,说即便是“文如尿涌”的自己都能在写文上略胜自己一筹,不免惹得自己拍案而起。

    而后便是一气之下的赌气话:“若你的文也能搬得上台面,那我今后,不写也罢。”

    昔日有多放纵才情,当日醉酒之后,便有多看重自己的才情。

    但毫无疑问,他依然是一个字没写出来,输得一败涂地。自那以后,便再未提笔。

    而且自那之后,他即便想提笔,也发现整座文中镇没有一家商铺敢卖笔给他,笔墨纸砚仿佛都跟他无缘。

    而家中妻子见他郁郁寡欢,藏在骨子的傲气被一点一点消磨殆尽,往往便是一副冷冷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单是这些,倒也没什么,可当家境每况日下,与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居然爬到了那位被自己戏言贬低的顾子山床上。

    而后便被那位怀着腌臜心思的顾子山玩死在了锦绣床被里。

    自那以后,原本诗词如日月不羁的男子草草收敛妻子的尸体,原本满腔愤恨却只换来一句是他妻子自己一厢情愿。

    也因少了提笔成文的金字招牌,生计每况日下,不得已,倒是机缘巧合下学会蜀地的糖葫芦做法,于是照猫画虎也开始做糖葫芦维持生计,可每每自己郁郁不得志,想要提笔直抒胸臆时,发现无笔可提,愈加落寞。而昔日被自己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每当这时,都会用于她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冰冷眼神凝视着她,这无疑是最为刺痛自己的。

    而后便是恼羞成怒地还以颜色。说都没法想到,三年前,彬彬有礼,喜爱以文会友的高参会落到这步田迪。

    高参来到洞玄湖亭台相间的走廊上,怔怔望着眼前景象,而后凄惨看了看自己简单包扎的右手,怅然失神。

    忽然,细雨袭来,忽而一阵微风乍起,吹得柳树柳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