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70章 讲场道理
第二卷 第170章 讲场道理 (第2/3页)
话题,转而又道:“我也是担心今日之后,世人会认为我对令孙存着偏见鄙看,所以先用言行申明,对于令孙覃某的确是赏识的,只是嘛,因为对丁大夫你的行事很不齿,所以就算丁大夫以师长之名,讹诱犬子口头许婚,但覃某人,却不愿与丁大夫为姻亲。”
这才是宣战的话。
丁九山觉得眉心骨开始刺痛,这回倒不像是被蚊蝇叮咬了,明明像被毒蛇给咬了一口!
他长叹道:“丁某情知拙荆一句谑言,使得令孙女颇受争议,这事确为丁某对不住覃公,覃公责诲,丁某该受。”
他越是礼让,越能显得覃逊傲慢无理,最关键的是他根本不和覃逊争论,世人又哪里闹得清这件争端的内情?他虽是赔错的一方,但舆论必会倾向他,指责覃逊欺人。
覃逊一脸的笑:“丁大夫,这样说你不再执着姻联了?”
丁九山:……
覃逊是要逼着他自己说出作罢姻联的话,必有诡计!
“覃公对丁某心怀责怨,丁某怎敢再腆颜攀姻?”
尚还不是十分鲁钝的学子,如晏竑听到这里,都听出了几分不对劲。
覃三娘冒犯童夫人,分明就是覃三娘的不对,而覃相公今日直闯东篱社集与丁公理论,更加是有意挑衅要给丁公难堪,真有风骨的士人,怎能如此忍辱?
他不由看向覃三娘。
却见那女子觑了觑祖父的神色,像是得到了某项指令般,眉心微挑时,一股生气勃发。
说起来“生气”二字,他还是常听司马修说起,却一直不甚明了究竟何意,但现在却恍然大悟了,就是这样的,生机与生动,未经礼教雕琢过的自然情态,他能够从覃三娘一挑眉的神色,就看明白这个女子对丁公的不满和鄙夷,而相比之下,丁公真情不显于色,克意的隐忍,雕饰出的大度,都说明了一件事。
曾经一席哲讲,徐公就提出过,君子之心事,当如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
不敢现出示人的心事,看来丁公也明知龌龊不堪。
晏竑在底下品度,芳期却压根没留意他,她接到了翁翁的目光示意,明白应该自己“冲锋陷阵”了。
不忘起身,先礼示。
“翁翁,此事既与三娘相关,还望翁翁允许三娘向丁公请教。”
覃逊很满意芳期的言行——当着众人面前,直言要自己申辩,却还不忘先请他这尊长允许,谁说他家孙女没有家教粗鄙无礼了?明明是既不好惹,又还知道进退分寸,这正是他覃相邸的家风。
“丁大夫可愿当着众人之面,替某家孙女答疑解惑?”覃逊的笑容还是仙风道骨般的“清纯”。
这还真是一对祖孙!谁说覃三娘不是覃逊这老匹夫的亲孙女的?!丁九山心中岩浆滚滚,眉心骨更觉灼痛了。
但饱学大儒的架子不能倒,且他也醒悟过来要是被相邸一个闺秀当面质疑尚不反驳的话,岂不是显明了心虚理亏?丁九山于是不“倒歉”了,努力端着超然的态势:“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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