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伏险劫

    第442章 伏险劫 (第2/3页)

会一直堵塞不散,一个暴戾之人,给不了任何人平安喜乐,正是因为我对余生越有憧憬,就越不能收回复仇之刃,计划不成,我将永远不甘离开此处,谈什么逍遥于林泉,白首于幽境。”晏迟转过身,眼睛里的浸入的月色像一时未散,还冷冷清清的流淌在眸底:“运数遇劫,不过我有应对之计,我心里十分清楚此殃劫应于何人何事,我更清楚的是只要迈过这次险劫,大计将成,师父占断的是大凶之卦,却瞒着我大凶之卦乃伏危机,危厄与机运并存,而这重负攸关,是我必经的关口,早晚难免涉临,不是么?”

    钟离矶闭着眼。

    好半晌才叹出一声气。

    “罢了,你既不听劝,我也只能撒手,过几日我就走,懒得看你们在临安城兴风作浪,晏小子,还有句话我得提醒你,其实我第一回见覃丫头,就从她身上感察到一丝极其异常的气机,老人家我活了两百余年,见人无数,还从未在谁身上感察到如此怪异的气机。”

    晏迟挑眉:“说清楚些,有无妨碍。”

    “就说不清楚,只能说这股气机非覃丫头本身所有,像是什么非自然而生之物,附于她的体魄,有无妨碍我也难以断定,因为这种事,着实也为我不曾见闻的独一件,我就琢磨着吧,正因覃丫头有些奇罕之处,或许正是改变你运数的关键,她于你而言是命中贵人,可你于她而言,是幸是劫却未可知。”

    晏迟心事忡忡下无情楼,他不具备钟离矶那么深厚的内力,无法感察芳期身上那丝异常的气机,但他并非对芳期的与众不同毫无知觉——那些在大卫从未出现的食材,当然绝非什么巴林冯番僧舍予;那丫头突然接近他也必有用意;提出联姻一事时,她甚至并未到无可奈何的境地,她其实大可不必求他庇护,肯定的还有当时她并不曾对他动情,仿佛真决心谨守规矩,和他做一段纸上夫妻。

    他设计彭子瞻时,以为彭子瞻对芳期做了极其恶劣的事,可后来彭子瞻丧命,他又清楚感察芳期对彭子瞻并无刻骨之恨,那么当初她为什么反悔嫁去彭家,不惜因此成为王氏的眼中钉,几经险难阴谋,这大不符合芳期原本的性情。

    一个自来不争求安的人,为什么突然有了反抗嫡母的想法?

    她要是不争,他们就不会有结识的机缘吧?那么覃逊就不会想到利用他挽救鄂举,鄂举必将死于羿承钧的罪究,而覃逊十之八九会为他的一时犹豫付出惨痛代价,败亡于与向进那场必不可免的生死战夺,覃家一败涂地,芳期会如何呢?

    如果不争求安,等待芳期的绝对不会是平安喜乐的终局。

    难道是她洞悉了危厄,才终于放弃了偷安的想法,为了活命,奋起抗争。

    晏迟一路沉思,入寝房,进内间,孤灯的光影只微微亮出帐外方寸空间,隐隐照出纱幔里女子侧卧的身形,晏迟轻轻拂开纱幔,他出色的视力可以看清入睡的容颜,眉宇安静,可知梦境恬惬,薄毯外一只手臂伸出,纤指松弛垂放着,晏迟看着看着就笑了,他想无论如何应该感激附在芳期身上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