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阿九妹的马帮队来了

    第二百零八章 阿九妹的马帮队来了 (第3/3页)

救援。

    见此情景,我也有些好奇,不由得按住内气,随着给三人让出一条道的众人,观望起几个戎装赶马人的手段来。

    那女马锅头估计是习惯了这种万众瞩目的待遇,也不停步,边走便向两个年轻体壮的手下交待着什么,不一会就来到了断了一边溜索的悬崖边。

    只见一名男子在她把麻绳绑到腰身上的当儿口,已经猿臂轻舒,十分灵巧敏捷地攀上了那根仅存的溜索,腰背一收,两脚早缠住了那跟摇晃的溜索,人也倒吊在了绳索下面。

    就在众人心肝提到嗓子眼,为他捏了一把汗时,那年轻赶马人已经手脚并用,四肢配合默契地如同倒吊毛虫般伸缩着身子飞快地朝江面中央的马脚子移动过去。

    江风呼啸,如同龙吟。那年轻的赶马人却不为所动,顶着日光消退后愈发显得湿冷寒冽的逆风,三步一歇,无视身下浊浪的咆哮,稳健安然地爬到了那吊在江心的马脚子身前。

    他来到那心惊胆战的马脚子旁边,索性只用双腿倒挂金钩般倒吊在溜索之上,腾出了两只手摸出腰间的短刀,利索地接连几刀,已经割断了那失了魂的马脚子身后背箩的绳索,把被浊浪打湿,显得沉重十分的粗盐尽数倒如入江中。

    那整整一背箩粗盐,抵得上一个四口之家几个个月的开销,但人命关天,两项取舍,只能先救人了。那年轻赶马人卸掉被困者的负担后,先前被困的赶马人也缓和了不少力气,配合着年轻人把细绳结在自己的溜板上后,二人终于一前一后的往我们这边慢慢挪动了过来。

    本来,卸掉负担后,溜索已经回升了一段高度,可以滑行,但无奈两根麻绳断了一根,平衡不稳,二人为了保险起见,依旧是由倒吊的年轻人牵头慢慢滑行。

    而悬崖两边的人马也没闲着,眼看索桥在江风浊浪的冲击下风雨飘摇,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急忙在两岸的两位马锅头指挥下,七手八脚地稳住索桥两端的木桩,让江面上一小段一小段距离稳步徐行的二人行进时稍微不那么颠簸。

    终于,在大家的通力配合下,二人总算平安到达了我们所在的这一边山崖。我还在盘算,断了一边溜索,通行效率折半后,估计在天完全黑下来前,马帮应该没法全部过来时,那把粗粗的麻绳盘好腰间的中年女人,竟一纵身,攀上了仅存的那根溜索。

    仔细一看,刚才断掉的溜索,在年轻赶马人解救遇险马脚子时已经被两岸的同伴回收解下。而女马锅头卷叠背负麻绳时,她手下的另外一名年轻赶马人也利索地把绳头在这一头的木桩上用四平八稳的死扣系牢。

    原来,她是想要打算修复这座断了麻绳的溜索桥。

    意识到女马锅头的计划后,我还真感到有些意外。按理说,她应该像之前那样,让年前体壮的手下去完成这活儿,未曾料想,她居然自己身体力行,就这玩命的活儿亲历亲为起来。

    “不愧是阿九妹,三十多年了,身手还是不减当年啊。”看到这情景,那年迈的副锅头也摸着花白的胡须翘起了大拇指。论年纪,他应该比格桑大叔和那女马锅头大上一轮,也算老当益壮了。只是,赶马人讲究体力、经验和意志的结合,听他自己说,这估计是他最后一次走这段路了。寻墓东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