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十一章 (第2/3页)

类型,讨厌沐浴露的香气,他头发又短,洗澡、洗头一块香皂就能解决。

    可偏偏这清爽的皂香混合着隐约清冽的烟草气,清爽而又诱人,总能叫她沉迷。

    南栀渐渐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睡去,她睡得极不安稳,小脸都皱在一块。陈靖安黝黑的眼睛注视着她,总莫名的觉得这丫头有道不出口的小委屈。

    凌晨三点,陈靖安亲昵地将额头抵在南栀的额头上,指腹轻蹭她的脸颊,“起来了…”

    南栀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魅人的蛊惑力,低低沉沉的,直接把她从梦境拉回现实。

    她抬起眼皮,陈靖安挺拔的鼻梁近在咫尺,向下看,还有那清冷寡淡的薄唇。

    抬手揉揉眼睛,瓮声瓮气的,“我去洗洗,你再眯会。”

    “去吧。”

    陈靖安嗓音沙哑,大概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两人下楼的时候,还没到轮换时间,比旁人早个十来分钟,总不至于到了点匆匆忙忙的。

    陈靖安跪在南栀身侧,两人的背都挺得直直的,一个宽广一个纤瘦,只是背影都是别样的般配。

    ……

    太阳轮转一圈再度从北城升起,前来悼念的宾客陆续前来。陈家老小是一起过来的,就连陈靖平都带着妻儿从边疆赶到,由此可见陈家对殷家、对南栀的重视。

    追悼者接二连三,南栀和陈靖安站在后排,每来一位都要行一遍鞠躬礼。

    人人以悼念老人之名前来,念的,却都是殷家的地位。

    追悼会在晚上十点结束,今晚再守一晚,明天一早出殡。

    外公掌事,等最后一批宾客散尽,便叫大家快去歇息。

    熬的时间一长,都撑不住。

    今天换班和昨天一样,前半夜小辈儿休息,后半夜出来。

    这会儿南栀他们已经跪了有一段时间,膝盖磨的生疼,陈靖安搀着她往主楼去。

    俩人经过院里中庭,碰上一个波浪卷发美女,“南栀?”

    见对方认识自己,南栀停下了脚步,陈靖安也随着她止步,脱了自己的外套搭在她后背。

    “我是殷裳,你还记不记得我?”

    殷…裳?

    对这个名字有点记忆…

    殷裳往前凑近几步又补充道,“就是岭南老殷家的二女儿。”

    哦…那应该是表姐。

    出于礼貌,南栀弯起唇角点了点头,“表姐。”

    “哎,就知道你忘不了,咱俩小时候一起偷过酒呢!”

    说起这事南栀有印象,那年他们举家来北城过春节。

    南栀和家里几个同辈的一起玩,有人张罗着去偷酒喂小狗,南栀年岁小不懂事,跟着一群人就去了,结果最后被抓,大家集体把她给供了出去,她挨了好大一顿骂…

    提起这事,想来也是为了唤醒她的记忆。

    南栀轻轻“嗯”了声,笑得温和,“记得,”

    夜已深,南栀不愿多说,“表姐也劳碌一天了,早些休息。”

    殷裳似乎不依不饶,目光迅速锁到了陈靖安身上,出口魅惑,“这个是妹夫吧?”

    “是。”

    南栀也意识到自己并未介绍陈靖安,于是对着殷裳大大方方的,“这是我爱人,陈靖安。”

    随后她转头对向陈靖安,“我表姐,殷裳。”

    陈靖安轻“嗯”一下,冲殷裳颔首,“表姐好。”

    他的目光并未在这个妖媚女人身上停留,只是一眼便移回自己媳妇这边。

    “哎呦,咱们小南栀都结婚了!”

    殷裳尾音尖锐,说起话来表情妩媚,举手投足间的风情魅惑,她冲向陈靖安伸手一只手,“叫我殷裳就好~”

    陈靖安皮笑肉不笑,抬手轻轻回握以示礼貌,女人纤长的手指滑过他的手背细细摩挲,全然不把南栀放在眼里…

    陈靖安以最快的速度收回了自己的手掌,温度落在了南栀肩头,他柔情的目光也留在了南栀身上。

    南栀见状微微一笑,心中不免憋了一口气,“表姐,我们先去休息了。”

    殷裳闻言回答,“好哒,明天见。”

    南栀和陈靖安先后冲着殷裳轻点了下头,毕竟是客人,还是得客气些。

    殷裳始终保持着笑意,手搭在锁骨上轻抚,也不知是对着谁,娇声媚气的,“晚安~”

    然后她从陈靖安身边经过,还不忘用肩膀刮一下陈靖安的胳膊,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轻语,“我在二楼拐角第一间~”

    陈靖安冷笑,把南栀裹在怀里更加快步离开。

    殷裳望着这两人的背影面露狠色,一双美丽的眼睛犀利而尖锐。

    这孙南栀是好命,联姻到这么个极品男人…

    回屋后南栀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坐在床边默不作声的抬手解开发髻。

    她生气,气殷裳的主动撩拨,气陈靖安,emmmm她也说不出气陈靖安的什么,反正就是生气。大概是气他长了一张到处惹是生非的脸!

    哼!反正气死了!

    陈靖安是大直男,他倒是看出了殷裳的刻意勾引,不过对这事也只是觉得无聊,毕竟他从小到大没少被漂亮姑娘撩拨。

    谁让他天生长的就很哇塞呢。

    俩人洗了澡就都进被窝睡觉了,毕竟这一天熬心血。

    陈靖安倒是没什么,在部队整日里的训练野战,南栀这小体格扛不住啊。

    一瓶水都拧不开的丫头,哪来的体力?

    陈靖安一如平常地把南栀揽在怀里,南栀也不吭声,独自一人生闷气,陈靖安抱着她,她也没反应,死气沉沉的。

    吓得陈靖安以为小丫头病了,一晚上抱在怀里试了好几次体温。

    夜里换班,两人下去,南栀还是没消气。看着他那张祸害人的脸一句话也不想说,满脑子都是殷裳傲人的事业线…

    早上五点出殡,披麻戴孝,老太太终于入土为安。

    回来的路上南栀更加低落,窝在陈靖安肩头漱漱落泪。

    殷家还有不少事宜待处理,送完老太太出殡,南栀夫妇又回到了殷家。

    此时殷裳一身黑装坐在沙发上,一双修长的美/腿交错,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她的妆容虽不及昨晚艳丽,却也是精心处理过。

    南栀连着几夜都未休息好,面色苍白,在殷裳面前更显黯淡憔悴。

    大家各忙各的,谁也没功夫在意这些。

    陈靖安与南栀形影不离,夫妻俩负责整理来宾名单,俩人一个聪明一个细致,干这活正好,断不会出错。

    殷裳虽是殷姓,却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说也是客人,没人指望她上手干活。

    可她却给自己找准了定位,毫不做作的帮着佣人打扫卫生,动作干净利落,还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温婉贤惠,时不时凑到陈靖安跟前搔首弄姿…

    南栀气不打一处来,闷头只顾着对名单,工作效率大大提升。

    没一会,俩人的手头工作完成。

    殷却兴也是看在陈靖安从头到尾陪着心里过意不去,俩人弄完就招呼他们回家休息。

    南栀应下,毕竟在殷裳面前她确实没什么竞争力…

    陈靖安和南栀临走的时候正赶上殷裳倒垃圾回来,殷裳看到二人立即把手里的簸箕放下,作出一副贤妻良母样子。

    “妹妹、妹夫这是要回家了?”

    南栀点点头,“嗯,我们先回去了,表姐您辛苦。”

    “没事儿,都不是重活儿,我在家里经常干。”

    殷裳的声调自然,全然一种独立女性的语气。

    这女人…还真是风格百变。

    陈靖安从背后揽住南栀细腰,抓在她肩膀的手更紧些,“那您辛苦,我们南栀身体不好,干不了什么重活,我先带她回去了。”

    嗯…合情合理。

    你能干你就干吧,多干点!

    殷裳一时泄气,语气干干的,“是,南栀打小就没干过重活。”

    南栀暗中窃喜,陈靖安果然是给她长面子。

    可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露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那我们先走了。”

    眼角弯曲的程度已经暴露出她此时的愉悦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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