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风波

    明教风波 (第2/3页)

在这里?”

    “因为赶夜路,都城马上就要宵禁,留宿邸店也是无奈之举,足下呢,为何也住在这。”

    “和元兄一样。”渊奭拿起茶盏小酌一口。“不知元兄家住在城中何处?”

    元曈闻言笑了笑,连忙否认道:“元曈并不住在城中,而是在城外的洛阳县千金乡千金里。所以若是来不及在城门关闭前出城,只能随便找家邸店借宿。”

    “千金乡我时常路过,那里在金墉乡正西。”

    “正是,都城东北十里,金墉乡正西二里便是千金乡。我从小便在北邙原长大。只是不知渊郎经常到这种荒郊野外去做什么?”

    渊奭闻言,笑着低头饮了一口茶,随后抬起头看着元曈,“不知元兄有没有听过一句唱词:‘北邙山上列坟茔,万古千秋对洛城。’实不相瞒,我家中两位已故大人,均安厝在北邙原上。每年清明亦或祭日,我都要到邙山脚下祭拜考妣。”

    元曈有些震惊,他没想到渊奭也同自己一样父母亡故,便小心翼翼地回道:

    “没想到渊兄如此年轻,令尊令堂就已经亡故。我本以为你籍贯晋阳,也一定是在晋阳生长,到洛阳只是投奔卢少卿。”

    “卢少卿是我的表兄,他的父亲是我的舅舅,我虽自称晋阳人,但也只是郡望太原,从没去过那里。自前朝伊始祖辈就已经定居在京洛,我家私宅也在嘉庆坊中,就离卢宅不远。

    “那当日怎么会在卢少卿家遇到你呢?”

    “那日在卢宅相遇,实属当晚应表兄之约到他家赴宴,我早到了两个时辰,百无聊赖间便在花园赏景,偏偏见到斛律兄翻墙而入,这才与他发生了冲突。”

    “原来是这样。”

    元曈又低头抿了一口煎茶,脸上有些火辣辣。想起当日他与怀荒求水不成,就私自翻墙入院,本就不甚光彩,现在被对方突然提起依旧觉得难为情。

    二人坐在客舍内饮茶闲谈,虽然时间不长,但却有彼此交心之感,夜已深入戌时,整个客舍大堂只剩下他们二人,其余旅客早已回客房休息。

    又不知多了多久,窗外突然轰隆几声巨响,接着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原来是外面下起雨来,入夏的洛阳就是如此,在闷热的午后亦或晚上雨总是说来就来。

    “又下雨了。”元曈深深打了个哈欠,向窗棂外面探视道。

    渊奭见元曈已困倦成如此,不禁低头默笑,随后抬起头笑着说:“时辰不早了,元兄应该也劳累了,不如今日就到此为止,来日渊奭有机会,再带着好茶到邙山家中拜访元兄。”

    元曈已经困得有些神志不清,听到渊奭这么说,连连欣然答应,二人交谈几句以后便告辞各自回房。

    待元曈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见怀荒闭着眼睛躺在榻上,似乎确实已经熟睡。便没有再叫醒他,轻轻脱去衣衫拥衾而卧。

    第二天清晨,元曈还在熟睡中,便被怀荒一把推醒。

    “已经日上三竿了,还睡得像什么一样,看来昨夜和渊奭好一番畅谈。道善大师已经在楼下等了好久了。”

    怀荒皱着眉将元曈的被子掀开,“一会儿要出发去明教坊,赶紧起床洗漱。”

    元曈揉揉眼睛,似乎还没完全睡醒,听到怀荒的催促立刻起身洗脸漱口,随后背起弹弓就与怀荒往楼下走。

    留宿的旅客大多在清晨就离开了,整个客舍对比昨晚的热闹显得有些冷清,想必渊尽胥也已经走了。

    道善此刻已经在大堂等候,见到元曈和怀荒二人下来,招呼了一说就转身出发,二人见状匆忙跟了上去。

    “斛律兄,我昨晚听说,原来渊尽胥往上几代都在洛阳长居,只是祖籍在晋阳,他从来没去过那里。”通往明教坊的路上,元曈边走路边和怀调侃。

    怀荒瞟了元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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