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渊源

    颇有渊源 (第3/3页)

同没多久就离开了,元曈吃饱喝足之后,一个人靠在凉亭中的胡床打盹。

    渊奭对自己有两次救命之恩,此时还这般盛情招待,第一次冲突以后,他不知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与怀荒这般友善。渊奭现在的种种行为不禁让元曈有些想入非非。

    午后的天气异常闷热,一阵困意突然袭来,不知不觉中元曈便伏在矮几上又睡了过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隐约感觉到凉风习习吹在背上,元曈这才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

    “元兄此时感觉怎么样了?”元曈才一睁眼,就听到身边有声音轻柔地问道。他搜了揉眼睛朝对面一看,原来是渊奭正笑吟吟地坐在自己眼前。

    “渊尽胥……不对,是渊司直……”元曈被渊奭吓了一跳,与此同时更多的却是赧然,因为自己竟然在主人面前沉睡,这有失作为客人的礼节。

    渊奭听完一愣,忽而笑着说道:

    “元曈称呼我尽胥即可,不过方才听元兄这般称呼,我才发觉自己姓渊,兄台姓元,你我二人加在一起,果然是颇有‘渊元’。”

    元曈听后身上冒起一阵鸡皮疙瘩,他没想到渊奭会开这种无聊的冷笑话,为了缓解尴尬,他连忙开始转移视线。

    “什么‘渊元’?其实我险些就不姓元,小的时候我依稀听耶耶说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这一支为了躲避仇家追杀,曾经改成王姓,直到大约一百年前才重新改回元姓。”

    渊奭听到这些,神色中表现出极大的兴趣:“那你耶耶有没有说过追杀你们一族的是什么人?”

    元曈摇了摇头说道:“父亲没有说,那时候我才六七岁,到现在很多事情已经记不得了,连爷娘兄长的样貌我甚至都已经记不清。”

    “就算不元,姓拓拔也不错。”渊奭低头轻轻笑着说。

    元曈没有听清他的话,有些不明就里:“什么脱靶?”

    渊奭又是一愣,这才又发觉对方的单纯可爱,随即伸手为元曈倒了一杯茶,“没什么脱靶,在下言归正传,一直到现在还没问元兄,为何你前日在嘉庆坊北会被麟趾会的那一对男女围攻。”

    元曈听完一惊,心想看来渊奭已经知晓麟趾会的事,但他暂时不想将自己同怀荒调查异事的原因这么快就坦白,便回复渊奭道:

    “我从贵府中的阿奴娘子那里听说,渊兄在宫中的大理寺任职,莫非大理寺也注意到麟趾会这个邪恶的帮派了?”

    渊尽胥笑着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麟趾会近日在东都的行径其实挺早就引起了大理寺的注意,后来河南县和洛阳县几次三番向朝廷禀告,都城有妖邪作乱的传闻早已闹的满城风雨,连上阳宫中的太后陛下和圣上都已经有所耳闻。如果天家怪罪下来,恐怕我们这些人的项上人头都要不保。”

    元曈听到渊奭此言眉头一紧,此刻他反而有些恼火,心中不满,脸上也毫不掩饰的露出愠色:”既然你们大理寺早已经注意到麟趾会,为什么不早些将它们剿灭?大理寺那么多高手和细作,却让麟趾会这些败类逍遥法外到今天?”

    元曈的愤怒让渊奭有些震惊,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温和无害的男子也会这般愤怒,便安抚着说:

    “元兄请息怒,大理寺并没有任由麟趾会作乱的意思。对于麟趾会最初的情报,大理寺最初确实是懈怠了。我们本以为只是一些江湖琐碎事,后来在明教坊发生的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大理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太后在朝堂人问起,大理寺卿和少卿才下令彻查此事。”

    元曈抬眼看了渊奭一眼没有说话,心中依旧气愤难当,暗想所谓的大理寺恐怕也只是一堆草包。

    “元兄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会被麟趾会的人追杀呢?”渊奭接过主动权,反问道元曈。

    元曈拿起茶盏饮了一口茶,这才幽幽地说起来:“我和怀荒在嵩秋楼偶遇太原寺的道善大师,与他一同前往修义坊解决了裴老丈家的怪事。随后我们又在在明教坊治愈了李三继,两次让麟趾会的阴谋败露,恐怕我和怀荒早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