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永安

    第四十一章 永安 (第2/3页)

到了天柱麾下,不知要多开心才是。”

    宇文泰一震:“我阿母。。。可好?”

    王氏自丈夫、儿子、女儿一发罹难,仅剩的幺儿黑獭也没了消息,当真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亏得孙辈还在,总要抚养长大,于是日日吃斋念佛,既为宇文泰祈福,也求个心境安宁。

    “苦了阿母。。。”宇文泰眼中含泪,半晌无语。

    贺拔岳正待再劝,宇文泰已抬起头来,朗声道:“阿斗泥无须担忧,我自当好好活着,不但如此,还要奋发登进,不负此大好身躯!”这个道理,日间他便已想个透彻,贺拔岳确然是多虑了。

    “那就好,那就好。”贺拔岳展颜笑道:“我还担心,你记挂父兄之仇,不肯事魏。又或者急急躁躁,竟去刺那高欢。。。”

    “高欢我定然是要杀的。。。”宇文泰正色道:“却也不会急于一时。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我懂。何况阿母护儿(宇文颢之子宇文护)他等还在晋阳,兄弟们今日冒了一死才保下我两个,我又怎能不计后果,平白给大家伙添祸?”

    这下贺拔岳是完完全全放心了,便待告辞离去,却听宇文泰幽幽道:“阿斗泥,你说说,我等到底是事魏,还是事尔朱?”

    贺拔岳一滞,好半晌才道:“我等是魏人,本该事魏,可你看这大魏朝廷,自上到下,早就烂到根子上了。天下为之飘摇,百姓因之困苦,便是黑獭你自个,也曾恨绝了元氏。。。”

    宇文泰轻轻摇头,淡淡道:“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元渊一人之错,罪不及天下元氏。再说了,我也没本事杀尽天下间这许多姓元的。”凑近一步,又道:“所以阿斗泥的意思,是事尔朱么?”

    贺拔岳苦笑一声,悠悠道:“回想当初在秀容川时,天柱常常与我等共舞胡旋,共歌《回波乐》。。。知遇之恩,怎敢忘怀?天柱也曾奋戈而起,杀胡后,挽朝纲,今日他又克定河北。一桩桩,一件件,此非世之雄杰哉?只可惜。。。”

    说到这里,贺拔岳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只可惜河阴一役,杀人盈野,河水为之赤。大魏一朝,从此衣冠涂地。此等暴行,我真不知,天可赦乎?”

    “所以?”

    “所以世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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