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信否

    第七十一章 信否 (第3/3页)

恨相见甚晚。今日见你雄姿英发,赳赳如铁,费穆在此,哈哈,为宇文郎主贺。”

    裴果忆及旧事,哽咽无语:“我。。。”

    场中响起陈庆之冷冷语声:“奇了怪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白袍军也作了徇私枉情之所?”

    裴果一滞,正待再说话时,费穆抢先开口,一笑道:“逢此腌臜乱世,人命如草。果哥儿,你我既是各为其主,那就各安天命。今日,你休要再言。”

    杨忠上前,扯走兀自怔怔的裴果。两个对视一眼,相顾无言,只是脸上神情,不免郁郁无欢。

    陈庆之看看费穆,又看看裴果杨忠,暗暗叹了口气。忽然他嘿嘿笑道:“前番逼杀了杨元晷,不久便莫名得了个心痛病,几乎一命呜呼,最后还是叫杨元晷之父延寿公救了我性命。如此思来,恶人不好做啊。。。既如此,嘿嘿,我却不杀费穆,免得又给自个添祸。”拔高了声音道:“来人!将费穆打入囚车,送至洛阳,交由陛下发落。”

    裴果大喜,越众而出,朝着陈庆之重重拱手:“裴果谢使君不杀费穆之恩!”

    陈庆之瞥了裴果一眼,摇头冷笑:“孝宽莫要高兴的太早,我虽不杀费穆,你怎知洛阳那边也不杀他?”

    “这。。。”裴果吃吃道:“我瞧那郑先护、辛纂之辈,虽为俘虏,如今在洛阳城里不也都好吃好喝?费朗兴好歹也是世家之后,具文武之才,负当世名望,元颢做甚杀之?”

    “那也得要看是甚么名望呵。。。”陈庆之拍拍裴果肩膀,语重心长:“元颢口口声声,此番北伐是为一雪河阴之耻。孝宽你可莫要忘了,那河阴之变的始作俑者者,正是眼前这位费朗兴呵。”

    裴果如坠冰窖---他是聪明人,一点就通,于是满脸颓然。

    清风阵阵,飘来语声幽幽,却是费穆自语:

    “河阴之耻,河阴之耻。。。嘿嘿,若说夜深人静之时,其实费穆心底深处,亦深为自疚,你们。。。信否?”

    。。。。。。

    六月二十二,壬寅日,费穆至洛阳。元颢在太极殿上责以河阴之事,令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