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故地

    第九章 故地 (第2/3页)

人不好色。外面那些浴室,洗脚店什么的,有几个是正规的。”

    “那你经常去?”

    “起码一个星期去放松一次,也不是非得发生关系,就是去释放一次,享受一次,你应该懂的。”

    王萌把一些隐私也告诉我了,我觉得男人之间如果谈了这个就更亲密了。他也不是说的下流话,而是把我当成朋友,他说他之前得过一场病,还有他一个叔叔的死,对他影响很大,那个叔叔几乎一生都勤勤恳恳,没有享受过。

    从王萌的房间走出来时,我觉得我的天地也变的宽阔了,他确实活的潇洒,他的言论是我不敢说出的话,我之前总会把那同忏悔与犯罪联系起来。他一个月的工资有一部分都花在女人身上,他说人要是想开了,找女人和找工作没啥区别,都是刚开始挺新鲜的,一个月过去,也就那样,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得到与得不到吧。其实无论如何对生活的认识过程也是一个人的事情,爱情的不幸福也只是一个人在自寻烦恼,如果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那么也只体现在肌肤相亲的过程中。我现在生活并不坏,甚至以前还渴望过上这种生活,后来我去找那个女人的时候,的确有些心安理得了,我加深了那种想法---食色性也,青春不能荒废,该寻找的还是要寻找,我能忠于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我之前还想着新领导会辞退王萌的,后来证明是我多想了。公司进入了淡季,车间没什么产量,这几天大部分人都在打扫卫生,王萌问我这个淡季要持续多久。

    “这谁知道,车间里头都在说闲话,我想最着急的是老板吧。”

    “听说如果就这样持续一个月,我们只会发一点点工资,最低的生活保障。”

    “应该是,你还想怎样?”

    “如果真是这样,我情愿这个月都不上班,一分钱不要,不想在这混时间。”

    “那是你的想法,公司有用工制度。”

    王萌有点不情愿地去打水拖地了。

    虽然不忙,但这个季度的生产会议还是要开的,每个班组至少派两个人参加,我拉着王萌去了,通常是几个大领导陆续发言,总结过去,展望未来,也说到最近形势严峻,各行各业都面临到困难。后面鼓励员工发言,问了一圈,对今天的讨论有什么看法,别人都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有王萌,这个爱出风头的人吧,他把上次跟我谈话时的想法说了出来,希望公司做个员工调查,根据实际情况,鼓励员工请长假,或者探亲,或者出去旅游。说话语速不快,随心所欲地说了十来分钟,没有人也不好意思好打断他,我们终于等来了领导对他的评语。

    “你这个想法,我们也开会商量过,有些人休息时间长了,会感觉生疏。我们销售部的同事没有松懈,困难是暂时的,不要悲观。我知道大家来上班都是想挣钱的,公司也会急大伙所急,当然请假也是正常的,……。”

    从领导的语气中,我们可以得到结论,出于自愿,请事假扣工资,也算是为公司节约成本。全公司的人知道后,当天就有几个人提出请假,公司也出了规定,限人数限天数,部门领导心里有数,以免造成动荡。

    惬意的工作来了,有人去找了兼职,有人多花时间在睡觉吃饭上,各有各的活法,就看你怎么选择。王萌离了婚,现在是单身,而我上了年纪,如果我不去说,也没有人打听我,都觉得我像大多数人一样,妻儿在家,独身在外打拼,我常去找乐子的那一排门店面临拆迁,生意已经不做了。失落的我去了几次附近的一个广场上闲坐,晚风阵阵,凉意袭来,湖中矗立起几位科学家的雕像,怪就怪这严谨的态度。我坐在长椅上,像一处塑像,天色惭惭暗了下来,照明设施陆续开启。现在和迷路没什么差别,周围都是陌生人,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对这个年轻人产生出哀怜的念头。

    不久之后我发现自己病了,本来由伤风引起,但我没有在意,接着吃了辣的食物,还有呼吸到不好的空气,连续两天晚上睡觉时候一直咳嗽,很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 嗓子难受,只想喝水,说话是试探声音哑了没有。我躺在床上不动,只是为了让双腿得到休息,我感觉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我的腿关节处吞噬,没有人知道我的痛苦样,想想是这样,在我遇到烦恼的事时,只有靠时间去疗伤,又是很晚才睡着,梦中的我坐在轮椅上,行动的自由一失去,我惊呆了,以前思想的完整却使我很少考虑到身体,如果我引以为豪的身体垮下了,我只有坐着或是躺着,成为一个废人。我想起看到过一些老人侧着上下楼梯的情景,真是岁月不饶人,岁月给过我无穷的希望和活力,如今又剥夺了。我上楼的时候也不想跑,竟然想着要扶栏杆。回到房间坐下就想躺着,睡觉的时候,我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它抓着的是一场空。我真正考虑到自己的未来并感到恐惧,激情的时期已过,现在只剩下心灰意冷。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脸,习惯性的看看胡子该不该刮了。青春啊,多么美好神圣的一个标签,却贴不到这张略显苍老的脸上。我越想越怕,熬夜使我的身体素质下来了,以前我确实不注意,喜欢用冷水冲凉,现在头发也经常脱落,营养不良,我的腿患有风湿炎症。人都是这样,尤其是病了,才更能体会到自己是孤独的。

    好多年都没吃过药了,这次的病抗了两周都没过去。我去药店买咳嗽药的时候,简单的介绍了症状,顺便跟医生说了我感到自己神径衰弱,说想买点安眠药。

    “我主要是休息不够,不利于病情恢复,晚上越强迫自己入睡越睡不碰上,已经成了恶性循环。”

    医生给我做了简单的诊断,说我血压,心跳,脉搏都很正常,瞧不出来有什么病。

    “药不能乱吃,很多人要睡午觉,你不适合。现在在城市里的人生活节奏快,压力大,有啥事不要憋在肚子里,要学着减压。看你不像是干体力活的人,你应该多锻炼身体,晚饭后可以在附近多走动一会,然后再躺床上,不要乱想。”

    “我只能说是动的时间不多。我也从来不睡午觉,平时上班交流不多,你说做梦算不算是大脑在休息呢?”

    “做梦也是睡眠,不要有太多顾虑,比如你能回忆起小时候的很多事,但回忆不起来很多梦,除非你拿笔记下来,科学家也没有明确的说法,做梦也可以缓解大脑疲劳,释放一部分压力。做梦说明你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了,你就不要去想如何才能少做梦,否则等于脑子里又填加了这一项。你可以试着看看书,听点音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规律,要放松心情,瞌睡了就自然睡觉,如果睡不着,就索性不睡。”

    医生的话也只是说到了表面,我可能是想的多,做的少,精力没有完全释放, 你说一个正常的年轻人,完全可以下班之后顾顾家庭,或者是陪陪朋友,可是我都没有,我也想着要改变一下最近的现状,生活得有点起色。恰好这个时候卫利又来电话了,使我沉闷的生活闪出了一点点光亮,他又问我忙不忙,可以回贵州玩玩,他最近的两次电话是半年前了,一次是他相亲相到了一个彼此比较满意的,第二次是他结婚的时候,我问了一些具体情况,只送去了口头祝福,之前说婚礼要参加的,就这样成了空谈。去贵州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的状态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我说了我在南方的境遇,上班就那样子,还是单身一个,他说这事是急不来的。在电话里我的声音很低,他说听声音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忧虑,我问了他的手,他的母亲,还想起来了两个同事的名字,以此证明我像他一样,并没有忘记老朋友。

    接下来的一天上班时我想到自己还有好几天的年假没有休,于是向领导提了休假申请。我去过好几次火车站,都是闲逛,现在是真的当一名旅客了。我用了一天时间,买票,把准备的几件衣服,几袋零售塞进了一个中型包,难得的冲动,仿佛是理想的生活在招手。这一次有一点点怀旧,其他都是我内心一种力量在驱使,或者说是要创造我自己的历史,或者说要让历史倒退那么一点点。同样没几个人知道我这次的行程,我的双亲也不知道,这不是促膝长谈,他们体会不到儿子当时的喜悦之情,旅游一词对他们来说相当陌生,我竟然有这种闲情逸致。

    卫利变胖了,他说我有点沧桑的感觉了。阿姨变化不大,估计有了儿媳妇的喜悦抵消了这几年的苍老。那位嫂子看起来年龄比较大,毫不拘谨,我心想也许是我的眼光有问题,也许是离过婚的,不过之前都不重要了,他们毕竟组成了一个新家庭,只要卫利不说,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人生就是这么的奇妙,从卫利几次给我打电话来看,他是想与我分享这份幸福的。

    阿姨张罗着要做饭,卫利说不用了,我俩出去聊聊,在外面吃。

    他说起了厂里的新闻,谁临走时和厂里吵了一架,公司又搬迁到附近的一个地方了,有位女检验员和厂领导偷情的事……。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说说你吧,结婚了有什么感受?”

    “说不出来啥,也就是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了。”此时路过一个广场时,珠宝店里在举行活动,主持人是一位妙龄少女,她在宣讲爱情和和美美的句子,肉麻又简单,我跟卫利估计各有各的感受。

    “我估计那个主持人,她肯定还没结婚。婚礼看似隆重,实际上却很空虚。”

    “也不一定啊,那是人家的职业,你怎么这样讲呢,你还刚结婚,不应该有这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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