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槐怪谈

    第八章 老槐怪谈 (第1/3页)

    亭亭的脚伤好了一周后,她和小胖结识了巷子中的一位新朋友,名叫陆畔。这个陆畔要比亭亭小一岁,和小胖同龄。此人虽在巷子住了有些年份,但每天除了上学,就几乎足不出户了,就读的学校也是远在十几里外的中心小学,亭亭和小胖自然是没机会见到。而这次三人能成为朋友,这还得亏了一棵老树的缘分。

    在花街巷歪歪曲曲的主干道尽头,会分缕成两条小路,其中一条小路没有寻常铺设的青石板,只是一道在四季常青的早熟禾中踩踏而出的黄土小径。黄土细软如沙,尘扬着将行人的视线向远处带去,而小路的尽头,威严着一幢敦实的庙宇。庙宇很奇特,据说是几十年前原始魔术师们用来祭祀的建筑,一度荒废落尘,蛛网密布。但十年前,却有一家老少搬了些家具进去,足足有八九号人,一直居住到现在。平日里,男主人每天西装革履的提着公文包出门,举止颇有些社畜的牢骚感,他从不回应邻居们的招呼,低着头满脸厌世。女主人是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瘦小女人,偶然带着一个仆人模样的姑娘去巷口便利店拾掇些袋装零食。庙宇的门很大,敞开时,一眼能将四方宽拓的大院瞧个大半,庭中一株黝黑的老槐树,叶子几乎全无,只会在每年春天抽出屈指可数的几支绿芽。远远看上去,错综盘曲的黑色树枝更像是地底下的树根,是本末倒置般倒着栽下来的。炎夏的傍晚,总会有三两面貌相似的老人躺坐在树下的摇椅上,蒲扇微曳,带动老人银丝反光,晃闪过远处好奇人的眼睛。

    亭亭和小胖对这神秘但阴森的一家没什么好感和兴趣,但两人却时常在经过时,痴痴地望着那棵古怪的老树。亭亭依然记得她刚刚搬到花街巷时,是一个夏天。初来这种古老的巷居,觉得这里的幽深环境和往前工厂宿舍生活大有不同,迫不及待地到处参观,误打误撞间一头扎进庙堂里,这才看到了老槐。

    原本两人只认为这是一棵样貌古怪的老树而已,但随着时间推移,蹊跷略显。某日,他们玩耍过头忘了归家的时间,回过神就已是月色罩笼,两人行到小胖家后院附近时,一阵悦耳的夜莺嘹亮让他们隔着那片稀疏的老林望到了远处的庙堂。这下小胖又来了兴致,也不管亭亭愿不愿意,拖着她就过去了。待到近处,那堂侧的围墙遮不住那棵老树伸张的树枝,树枝周围透着微弱的光,大概是慢慢升起的月亮光圈。

    “好漂亮啊。”小胖指着老树。一半是发自内心的,原本漆黑光滑的树枝此时反射着月光就好像披撒着银华。

    亭亭点点头。这个时间的庙堂肯定是关了门的,他们既不能站得太近,又不能站得太远,太近了看不到,太远了看不清。此番情景,勾起了亭亭心中之疑,“小胖,你知道这个老槐树活了多少年了吗?”

    “不知道。”

    “我总觉的这棵树有些奇怪,像是树枝长在土里,树根露在外面。从没见过它长过叶子。”

    小胖沉默了一会儿,脸上少一些悦色,更多一抹严肃,“小亭,跟你说件事,你可能会不太相信。但我记得以前的这棵树是远没有这么高的。”

    “哈?”

    怎么看这棵树都像是濒死的老树,花了不知多少年岁才成这般高度。小胖才十岁出头,怎么可能目睹老槐显而易见的生长呢。这样想着,亭亭表示不相信,“这……不太可能吧。感觉这棵树随时都会老死,你看它连枝叶都不长了,怎么可能肉眼可见的长高呢。”

    “是真的!我记得很清楚,我很小的时候,这树还没这个院墙高呢。”

    “可能是你当时太矮了,看不到吧。”亭亭嗤笑了一下,但后知后觉地沉下脸。确实,从小胖家这边看过去,如果看不到老树,那就肯定是被围墙遮住了,这和身高无关。想到这里,她忽然忆起自己第一次误闯院庙的时候,那时的老槐树好像确实没有现在这般高大。于是,她一改观点,“小胖,你好像说得没错。”

    “对吧。”小胖继续说道:“我还觉得奇怪呢,问过我爸,我爸压根没注意到这回事。”

    “等等!”亭亭发觉自己遗漏了一个很重要的点,“你说,以前这棵老树还没有院墙高?”

    目测围墙的高度撑死也就三米,而现在老树主干就和墙壁齐平,向上伸长的叉枝将整个树冠都露了出来。亭亭有些震惊,为何自己没有早早察觉,一直觉得这只是棵吊命的老树,随时会在某场暴风雨之中溃倒,谁料想老树还在疯狂生长着。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先入为主的认为这是一棵槐树的呢?只不过是巷子大家的一致称呼,现在亭亭却对它产生了怀疑。

    “你一家不是一直在这儿生活的吗?要按目前这树的生长速度,你父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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