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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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儿子老实本分、品学兼优,却遭此无妄之灾,留下她一个孤苦老婆子再也没有活下去希望了。只愿能惩处凶手,让儿子瞑目……叶勋最看不得这个,望着声泪俱下的老人恨不得跟她一起哭……

    被告金秉诚是一个看起来就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眉宇间还凝聚了一股凶残之气。他上堂就喊自己是被冤枉的,说自己那天就是跟家丁路过那个酒楼,正好遇上死者酒醉从酒楼里出来。他喝了太多的酒,已经站立不稳,他身上的伤都是自己摔的,而他一个看热闹的,却被当成凶手缉拿了,还请大人为他做主。叶勋见他颠倒黑白脸不红心不跳,编的很流畅,知道他因为了解没了证人,心里有底了,所以才这样有恃无恐。叶勋也不拆穿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听他讲。中间只有死者的母亲曾哭着打断他,说他的儿子根本没去过那个酒楼吃饭,更不会饮酒。被叶勋挥手制止。

    等他讲完了,叶勋才问,“你说死者进了酒楼了?还喝了很多酒?不是你进去喝酒出来遇见死者的吗?这跟之前的案宗不太符呀?照之前审问记录,你可以判个误伤罪,也不太重,赔点钱,最多坐两年牢就好。照你现在的说法,你是一点责任都没有,就该当堂释放了是吗?”

    “大人,那天事发突然小的是被吓坏了,才被人误导那么说的。这些日子小的慢慢恢复了神志,才想起那天事情的经过。”金秉诚一脸无辜,惺惺作态道。

    叶勋嗤笑道,“你以为府衙是你们家开的,口供可以随意改?既然双方各执一词,那就只能请证人了。”叶勋话音刚落,便见被告眼神里闪着微不可查的得意。

    叶勋先安排之前的证人上堂,那个证人一直看着被告脸色说话,关键时刻却又说自己忘了或是没看清,不知道之类的。

    叶勋也不急,“好的,你先站立旁边。请下一位证人上堂。”叶勋发现很多人脸上都面露诧异,其中还包括他们杭州府的同知和牢头。

    上堂的是德福茶馆的小二,两只眼睛滴里骨碌乱转,看着就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精明人物。小二上堂就给叶勋磕头,“小的福三给知府大老爷磕头。”

    “福三,你平身吧。本府问你,你是做什么的?”

    “回大老爷,小的在福德茶馆做小二。”

    “本月九号,午时左右在德福茶馆对面的吉祥酒楼门口,发生了一起书生被当街打死的案件,事情经过你都看到了吗?”

    “回大人,小的看到了。不光小的,我们店的掌柜的,还有当天到店里喝茶的客人都看到了。”

    “那请你把当天你所看到的情景,在堂上陈述一遍。”

    小二不急不躁娓娓道来,“好的,大人。那天大约午时,小的还在店里忙乎,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就闻声看去。只见对面酒楼外面,一个衣着光鲜的富家公子,正带着人对一个寒酸的书生大打出手。那帮人也许是喝多了酒,下手没轻没重的,不一会那个书生就没了气息。那些人见出了人命就四散哄跑了。还是酒楼的人报的官。”

    闻言,被告金秉诚慌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胸有成竹。他不断地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帮手。

    叶勋看了他一眼,没做理睬,继续问道,“那你看见打人的那些人是从酒楼里出来的吗?那个书生也是从酒楼里出来的?”

    “那些人是从酒楼里酒足饭饱出来的,那个书生是路过此处。因为正好与他们撞上,那些人就故意寻事打他。”小二说。

    “这些都是你亲眼看到的吗?人命关天,非同小可,不能随意攀扯。”叶勋威严地道。

    “回大人,小人不敢有半句谎言。有些是小的看到的,但打人者从酒楼里出来,小的并未亲眼看到,是听店里的客人说的。当时我们店里的客人都坐满了,都在议论此事。”

    “有谁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小二想了一下说,“当时茶馆里的人很多,徐举人也在。他是我们这一片最为耿直正义的人,也是我们店的老主户,他每次都坐在临窗的位置。他可以作证。”

    “好,传徐举人。”

    徐举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学究,身上散发出的文人气质,像极了叶勋的启蒙老师,现任礼部侍郎的吕衡,让叶勋不由生出几分敬畏之心。

    徐举人因为有功名在身不需要跪拜,他上前一揖,“举人徐溪泉见过知府大人。”

    叶勋情不自禁站起来,还了一礼,“先生好。”

    徐举人在堂上环视了一周,当看到被告金秉诚不由义愤填膺,“听说这次传老夫来是关于前一段时间当街打死书生的案子。案发这么久了,事情明摆在那儿,竟还没将凶犯定罪?你们这些官府的人简直……”

    “先生息怒。这个案子刚到本府手里,它之前经历了什么,本府并不知晓,但现在既然到了本府这里,定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一个读圣贤书的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些酒囊饭袋当街打死,真是让人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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