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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出去,我一定要出去。”路平边写交代材料边在心里说。就在这一刻,他还抱着侥幸,只要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就能保别人平安无事,只要别人平安,他也危险不到哪里去。
收到路平的交代材料,金子杨跟专案组的同志们非常兴奋,堡垒总算攻了下来,路平这个瓶塞一拔开,孔庆云一案的真实内幕就很容易搞清了。加上外围调查的突破,以及对二期工程内幕的调查,金子杨向省委提出,解除对孔庆云同志的“双规”,让他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庞书记没有同意。听完专案组汇报,庞书记指示道:“必须查得没有半个疑点,要还就还他一个完整的清白,没有争议的清白。”
就在庞书记指示完第三天,金子杨他们正要对胡阿德采取措施,同时请夏雨帮专案组做通孔庆云的思想工作,因为之前孔庆云以书面形式向专案组提出质问,并向省委组织部提出辞职申请,这事让金子杨很被动。谁知两件工作都还没落实,龚建英突然找到专案组,主动坦白出一个事实:字画是她放进孔庆云办公室的,钥匙是她从路平办公室拿的,跟路平无关。
“我不想让他背黑锅,我做的,我来承担。”龚建英坦然道。
不只如此,龚建英又向专案组供出一个更为重要的线索,她怀疑举报信根本不是路平所写,是楚玉良和潘进驹所为。她是在一次饭局当中,听潘进驹酒后失言说的。
龚建英这两条证词,让路平的交代立刻成了谎言,也使案情再次扑朔迷离起来。
夏雨却不管这些,她现在就想急着知道,孔庆云一案的反复,是不是金子杨从中作梗?为什么说好要让人出来,突然间又变了卦?
“看你,怎么也变得多疑起来,这可不是你的性格。”黎江北虽然不能帮夏雨判断什么,但他还是不赞成随便怀疑一个人。
“不是我怀疑,这事真是太蹊跷,那天还是他主动找我,要我帮着做庆云的工作,怎么一转眼,事情又变了?”夏雨果然急昏了头,也难怪,周正群一公开抛头露面,更加让她心里着了急,害怕夜长梦多。
“蹊跷归蹊跷,但也没你想的那么悲观,安心等吧,除了等,我们什么也做不了。”黎江北虽是安慰夏雨,口气却有些无奈。
夏雨还是安静不了,非要黎江北帮她分析分析,黎江北只好把去江龙的经过跟她说了,他告诉夏雨,周副省长并没有完全获得自由。
“校长的案子结不了,他的清白只怕也很难获得,他们两个人,现在是捆在一起的。”
夏雨听了,心才渐渐平静下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沉默了一会儿,夏雨又道:“万黛河找我了,有人想让她把事情揽起来。”
“让她把事情揽起来?”黎江北越发不明白了,这事跟万黛河有什么关系?
夏雨说:“有人怕事情败露,想找垫背的,他们认为万河实业是江北地产界龙头企业,社会关系错综复杂,省委不会轻易对万河采取措施。他们还答应等风波平息后,给万河一大笔好处。”
“谁?”
“还能有谁,就是姓葛的和姓陶的。”
“他们?”
几件事情加在一起,黎江北就不能不有所作为了。第二天一早,他来到盛安仍这里,将自己在江龙的遭遇和夏雨反映的情况一并作了汇报,不管怎样,他现在是调研组成员,遇事应该先向组长反映。
盛安仍听完,沉思良久,道:“江北啊,这是好事,证明他们终于耐不住了。”
“你也这么看?”
“不这么看还能怎么看,难道你没发现,最近江北的空气很活跃吗?”
“活跃?”黎江北让盛安仍的镇定自若弄得越发糊涂,原本以为他听了会跟自己一样着急呢。
盛安仍被他的样子逗乐了,笑完,一本正经道:“现在该我们出手了,不能让他们再为所欲为。你马上准备一下,跟我去见庞书记。”
一个小时后,两人坐在了庞书记对面,看见黎江北手足无措的样子,庞书记笑道:“你黎委员什么风浪没经见过,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变得没主意了吧。”
“这不是小事。”黎江北急道。
“当然不是小事,如果是小事,就犯不着借调研组的力了。事实证明,我们的判断很准确,对方沉不住气了。”说着,目光转向盛安仍,两人心领神会地笑起来。
黎江北望望庞书记,又望望盛安仍,搞不清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盛安仍这才跟他解释:“江北的事情并不复杂,庞书记之所以没一开始就采取强硬措施,就是想给大家一个思想上转变的过程。这个过程看似平淡,但它让许多人受了教育。现在你该明白,这步棋的奥秘在哪儿了吧?”
黎江北摇头,他还是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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