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石英枯斜笑当圆(11)

    第一百四十四章 石英枯斜笑当圆(11) (第2/3页)

都闷进心壶里。可我能感受到,仿佛我与他之间有一条心流。”

    “有一回,他带伤而来,我见了很是焦急,可越焦急,越感到无力。曾经我引以为傲的身躯,抵挡住了多少狂风暴雨,如今显得笨重,如今显得累赘,如今拖累我想给予的心。”

    “我渐渐感到无力。我的依赖逐渐使我癫狂。他的世界不需要一个我的参与,我参与进去反倒多余。我最好是一棵永远不会说话的树,尽管我已经拿一半的生命灵气和野狐妖做了交易,我可能活不过他了,在他死去之前的某一个秋天,会先看到我枯萎的丑陋,我颓靡的光秃,然后是砍伐,然后是消失。”

    “他越来越成熟,话越来越少。他并不快乐,可他拥有的一切使他看起来如此沉稳,像暴雨之后的湖泊,他是颠倒的湖泊。别人都从下往上、从里朝外看,于是只看到打在皮上的雨滴,更多是闷稳、近似永恒的静,流动也是沉静。只有我正常,只有我从高往低看,于是我看见了在毫无波澜的深流之上,是一面时刻在经受捶打的镜子。他的情绪被湖水包裹住,被镜面隔开,隔开两个视角,隔开自我,也隔开一半的人性。他如果做树,怕要胜我百倍。”

    “我再不敢开口。唯独在流水声刷刷而下的那二十天,我敢讲话,敢唱歌,唱他给我哼过的牧歌。在他睁着眼思索的那些夜,他不会明白,近在咫尺的有个灵,多么想告诉他,你是被爱的,你是永恒被爱的。”

    “直到有一次,我争闹着和流水比,谁的嗓子更脆,谁的声音更大。没想到,他意外地来了。我知道它们都是心疼我,所以守梢的小猴子也好,食草的兔子也罢,挖洞的小鼠让道,风儿保持沉默,它们故意不给我一点提醒,故意互作配合,让他走近,让我继续唱歌。”

    “而我只会唱一首歌,只有一个人教过我唱歌。他教的曲子我自己降调,他哼的词,少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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