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莫问时节早相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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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灵”地一下大力甩出去,木鸟“哐”地掉在地上。

    她吓得一抖,扯了架上的一件外衣,披着跑了出去。

    今晚守夜的是自小跟着项叶的侍女“芜芮”,她看见项叶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以为遭了贼,忙迎上去问:“小姐,怎么了,屋里……”话还没说完,就被项叶拽着,进了房间。

    项叶把人领到妆台前,紧紧攥着芜芮的手,冲着地上的木鸟说:“你是谁?”

    芜芮四处张望,想挣开拉的手去查看窗子、角落,柜子,却被项叶握得死紧。

    她听见项叶冲着地、又问了一遍,但除了凳子、地毯和木鸟,她什么也没看见。

    芜芮心下松了一些,问项叶:“怎么了?”

    项叶看看芜芮,又看看木鸟,盯着它说:“无论你是何人,可放宽心,我们不会加害于你。”

    房里一片安静。

    芜芮心下又有点毛,眼睛也四处乱瞟,大晚上的,这闹得是人还是鬼。

    她想拉着项叶出去喊人来,谁知项叶忽地松了她的手,叫她出去继续守夜。她不敢留项叶一个人在里头,强拉她往外走。项叶却说自己做噩梦了,打发她出去。

    她拗不过项叶,只好出了房,叮嘱项叶有事就唤她。

    躺在外间,她越想越不对劲,又不想进去吵了项叶,本来最近觉睡得就轻。于是又去叫醒“阿舒”,一起守夜,万一出事,总归有个照应。

    项叶把芜芮送出去后,又折了回来。用手帕包着,捡了鸟放在桌上,她深呼几口气,问:“现下你可以说了。你是谁,为何在木鸟里,与我,又是什么关系?”

    简云楟好大一会儿没听见鸟的声音,还以为她睡了,自己便舞起剑来。乍一听见她问,倒是哑然失笑。

    他从怀里掏出鸟,笑着说:“你又是谁,为何在鸟里,与我什么关系?”

    项叶听得一愣,又默了好大一会儿,想起了陋漏楼掌柜和谢林的话,她一手握拳放在桌上,另一边五指攥紧裙纱,轻轻地问:“是,母亲吗?”

    简云楟止了舞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在这半月的相处中,他对她有了大致的了解,虽不知为何她明明是女子,木鸟的声音却雄浑涩沉,但他想,这鸟身上该有什么“灵法”,能让他们远隔千里对话。

    刚听了三晚,他就知道“她”不该是神怪;听到第六天晚上,他猜“她”很可能也是简国人。因为“她”说,荷花做的饼明明不好吃,明天却非得晒太阳、挤着船地采。而七月“荷碧天”要亲自采荷叶、荷花做饼赠好友的习俗,是简国独有。

    简云楟初初觉得她古灵精怪,天真憨纯,自己怕是根本没发现木鸟的用途,就当吐话筒呱啦呱啦地倒。可她思绪敏捷,常自问自答,听其所言,不仅精妙,更可见品格纯良,心境阔达。半月过去,虽未见面,却已有形,知音难遇。

    现下突然听她这么问,简云楟便有了一些猜测,毕竟,一开始,他也是这么以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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