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这女人,疯子吧?!

    182 这女人,疯子吧?! (第1/3页)

    三人分头行动,谢锦词来到瑢韵轩,但见铺门敞开,里头半点儿光亮也无。

    她和陆景淮走进去,唤了几声“傅公子”,回答她的只有呼啸的寒风。

    “店里并没有血腥味儿,证明他出事之后,没有回到这里。”陆景淮眉头紧锁,“词儿,咱们还是去问问邻居吧?”

    结果邻居也不知道这家店发生了什么。

    两人沿着浔江河畔走,很快和沈长风打了照面。

    “姜束不在府上,不知去了何处。”

    青衣少年呼出几口热气,望向天香坊的目光满含戾气,“如果他敢对傅听寒做什么……我一定会让他后悔。”

    一夜大雪,

    谢锦词注定无法安寝。

    早上坐在梳妆台前,她小心翼翼用珍珠膏遮住眼下的青黑,还未梳妆打扮好,梨白就进来禀报:

    “小姐,风姑娘来了,说要在漾荷院小住几日,请您带她参观下院子。”

    谢锦词闭了闭眼,很是不耐。

    本来她这里就乱得很,各种线索头绪搅成一锅粥,偏偏谢晚筝非在这时候往她这里凑……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为她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吗?

    梨白见她脸色不对,轻声道:“要不奴婢出去回话,就说小姐病了,不宜见客?”

    “昨儿晚上我答应她了,现在又突然回绝,不合礼仪。”谢锦词起身,“去见见吧。”

    她来到院子里,果然瞧见谢晚筝带着两个侍女四处转悠。

    谢晚筝今日是盛装打扮过的,满头珠翠皆都豪奢,穿大红色蜀锦面子的绣花袄,外面还系着件银鼠皮斗篷,绣花鞋上缀着一圈珍珠,可谓贵态淋漓。

    相比之下,谢锦词就素净多了。

    水青色琵琶袖细袄,搭配一条梨花白的马面裙,发髻上简单地簪着根莲花碧玉簪,往雪地里一站,秀美清妍。

    谢晚筝打量她几眼,皮笑肉不笑,“我如约而至,准备在贵府住个两日。还请谢姑娘带我四处转转,看看你居住的漾荷院,究竟是个什么样。”

    谢锦词笑容疏离,“风姑娘这边走。”

    漾荷院有三座小木楼,还有一座小池塘。

    即便是冬日也仍旧花木葱茏,各处角落还栽种着奇花异草,可见花匠费了多少心思。

    小桥流水,曲苑回廊,随处可见匠心独具的精致园林景致。

    谢晚筝抬着下颌,始终以一种轻蔑的态度观看周遭的一切。

    然而拢在袖里的手,却渐渐收紧。

    她以为上京之外的贵族都不算贵族。

    但如今见识过谢锦词的院落,却觉得自己从前的想法简直可笑至极!

    谢锦词这样的院子,就算放在上京也算顶好的了,比她现在住的院子大一些呢!

    她十分妒恨,“外面虽然不错,但木楼里又是什么样子?你们沈府不会把银子都花在草木假山上了吧?须知,房子里面的布置也是很重要的。”

    谢锦词淡漠地领她踏进绣楼。

    她的绣楼,是沈腾亲自布置的,而沈腾手里商铺无数,积累的财富排得进江南前五。

    沈腾又极其宠爱谢锦词,她的吃穿用度,自然按照最好的来。

    绣楼里每一件东西都价值千金,就连砚台毛笔,也都大有来历,不是市面上的东西能比的。

    谢晚筝艳羡又嫉妒地看着梳妆台上那些首饰,心中恨透了谢锦词。

    这些首饰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她全身上下的珠宝加起来都没有这里的任何一件贵!

    可是谢锦词这小贱人,竟然放着这样华丽的首饰不戴!

    她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眼红!

    早知今日,当初在平轩伯爵府,她就应该弄死她!

    谢晚筝气得捂住胸口,嘴上讽道:“听说你义父是琼川知府,官门之女,怎就只剩下一身铜臭味儿?”

    谢锦词望了眼她满身金银,好笑附和,“风姑娘说得对,我就只剩下铜臭味儿了。”

    谢晚筝又转了转她的闺房,隐约认出梳妆台是前朝皇贵妃用过的,窗纱帐幔是东海特有的鲛月纱,镂花床、桌椅等物,皆都出自天下第一匠人之手。

    坦白说,大司马府虽然也算富贵,可她那便宜外祖父两袖清风,不收受贿赂也不贪污军饷,所以府中钱财当真比不上沈家。

    她越看越嫉妒,耍赖般一屁股坐到床榻上,“这里还算过得去,我今晚就睡这儿了!”

    谢锦词不以为意,转身往外走,“你喜欢就好。”

    她走得那么快,仿佛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

    可惜谢晚筝完全沉浸在这座锦绣闺房里,丝毫没察觉到主人家对她的厌恶与轻视。

    她在床上惬意地躺了会儿,忽然翻身坐起,对侍女招招手,“瓷罐呢?”

    侍女低声:“都在奴婢怀里揣着。”

    “入夜之后,你偷偷去谢锦词房间,把瓷罐里的毒物放进去!明儿一早起来,她就是具尸体了!”

    眼睛里掠过一抹恶毒,她又道:“罢了,还是我亲自去!”

    她得亲眼看着谢锦词死。

    房梁上,黑衣少女惊雪抱着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女人自言自乐。

    入夜。

    厢房里,谢锦词正在帐中酣眠。

    她今天一直在找傅听寒,但终究一无所获,在外面累了整天,躺下就睡得十分酣实。

    谢晚筝揣着瓷罐,偷偷摸摸地出现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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